“怪谁?”
李令月娇嗔一句,“这几天一见你就是晚上,聊不了几句就……你能想起来才怪!”
紫烟跟黄玲儿俩小脑袋贴在一起,一会看看陈行,一会看看李令月,气鼓鼓的脸跟河豚一样。
陈行脸皮厚,李令月倒是让看红了脸。
“咳咳!”
黄玲儿轻咳一声,直起腰严肃道:“小月儿,本主母刚刚看见太子,发现咱老陈家已经慢人一步了,所以决定,为了咱老陈家延续香火的大事,以及未来嫡庶长次有序,现通知你,从现在起,你就专心忙活京兆府的事。
以后晚上自己一个人睡,知道吗?”
说着还偷偷拧了一下紫烟,也不知道俩人眼神交换达成了什么交易,只见紫烟高举双手,“坚决赞同主母大人的决定!”
“陈行不算,后宅三人,两票对一票,你现在被本主母打入冷屋了,无有本主母允许,不得僭越!”
说着还偷偷催动浩然气,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一些。
李令月把玩着自己鬓角,学着娇媚妾室的样子,搂着陈行嘤嘤嘤,“嘤,老爷~你看她!”
“呔!”
陈行将一个宠妾灭妻的昏庸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你这人老色衰的丫头,休得聒噪,老爷我就要夜夜找月儿!再胡闹,就把你休了!”
“啊!你俩合起伙欺负人!我咬死你俩!”
黄玲儿嗷一嗓子扑上去。
紫烟瞅着好玩,嗷一下跟着就上。
宽大的马车里,顿时闹成一团。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驾车的太监声音传来。
“侯爷,您宅子前……”
四人连忙恢复仪态。
陈行率先走出去,只见自家宅前,挤满了百姓。
“这手下也还有妙人啊……”
陈行环视人群,想看看是哪个小机灵鬼搞的场面。
结果就看见一名九门提督府的校尉,领着几百人正在旁边。
是他?
叫什么来着?
陈行招招手,结果不等他开口,这校尉就擦了擦汗道:“启禀大人,今日粮价平定之后,外城八十坊都知道大人的善举。
又因为您今早刚刚斩了六名官员,严厉斥责不许隔绝上下,所以他们要来,我们不敢拦。
但是属下打探清楚了,是那书生撺掇的。”
撺掇?
不是来感恩的?
陈行发觉自己想岔劈了,眯眼看向人群中,身着补丁布袍的青年,“他们所为何事?”
“告状……”
校尉艰难道:“外城这些刁……这些百姓都……”
“够了!”
陈行拧眉冷笑道:“京兆府的人呢?他们怎么一个都看不见!”
“大人,现在京兆府能处理此事的司录参军、司法参军都让您砍了,其他人都跟着剩下两位参军放粮……卑职是看他们人多势众,怕出乱子,这才带人过来看着……”
陈行遥望那个青年,笑道:“倒是会抓空子,知道本官刚刚斩了人,余威尚在,各级也有空缺,正好也没人敢拦他们。”
“大人,卑职驱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