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这是逗李令月呢,他笑个锤子。
低头一看,李令月虽然也带笑,但十分面前,是在强笑。
这时,紫烟端着一盘蓝色烤鸡,肃穆道:“我用了很多纯阳虫血,很多很多!你吃了,然后我跟玲儿去别的房间。”
烤鸡蓝汪汪的,超级没有食欲!
陈行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李令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钦天监,九重高楼之下。
换了一身素净衣裳的薛柔默默站在街角等待。
高楼近下有阵法,凡人不得入其中。
随着月色渐浓,几名差人无奈现身,“殿下,您回去吧?”
薛柔抬头,平静道:“本宫被圈进禁足了吗?”
那差人脸色一变,连忙摆手摇头,“小的只是担心您的身体,这天冷,怕您……”
冷?
薛柔望着地上,与月光同样皎洁的雪霜,轻轻张嘴,热雾呵出。
是啊,她现在怕冷了。
“不必管我。”
闻此,几个差人无奈,只得拱手退下。
待到冷月照霜城,几乎是脚下靴子都要冻在地上时,一个黑眼圈很是明显的道人,无奈走出来。
“殿下,监正有请。”
薛柔默默点头,跟在对方身后,走过空无一人的街道,踏上那座高楼。
明明是深夜,可从外面看去庄严肃静的高楼,里面却是一片热闹,灯火通明之下,有人抱着酒壶写写画画,有人拿刀切着不知名的植物,还有人用一根根或红或蓝的铁链缠在自己身上,表情狰狞。
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做自己的事,心无旁骛。
薛柔来过许多次,可像今夜这般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上走,从来没有过。
很快,她登上顶楼,熟门熟路的走到尽头一个房间前,不等她敲门,门就自己打开。
李扶风心中一叹,上前拱手道:“见过殿下,不知公主深夜前来,可有要事?”
薛柔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栏杆处,望着黑夜中轮廓起伏的京都,沉默不语。
见此,李扶风叹气道:“今日的事,老夫知道了,若是公主想请老夫出面转圜一二,也不是不可,只是那陈小子十分可恶,半点不曾因我是月儿的父亲而有所尊敬。
所以老夫只能帮公主去劝一劝小女。”
呼呼冷风袭来,薛柔忍不住打个摆子。
李扶风眉头一皱,轻轻挥手,房间中一道阵法微微亮起,冷风入不得,暖意渐起。
“唉……”
薛柔叹口气,没了登楼赏景的兴致,回身落座,平静道:“监正,我与月儿交好,所以对您很是尊敬,也从来没有求过您吧?”
李扶风默默点头。
“这些年,钦天监所需之物,只要我公主府有,只要你钦天监需要,我可曾吝啬半分?”
李扶风默默摇头。
见此,薛柔继续道:“纵使本宫一身修为不再,可多年经营下,总还有一些人是念着旧情的。我查到了一些那日东海的隐秘,想请监正解惑。”
“殿下找错人了。”
李扶风脸色一变,“我钦天监向来不参与这些事,当真是无从知晓啊。”
薛柔没有理会,而是径直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袋,以及一张纸。
纸上面只有六个字。
渊、司、勋、宫、圣、阁。
“监正,这枚储物袋里有我全部身家,我要换一枚丹药。”
薛柔将两物推过去,“你也不用开口,只需伸指点一下。我薛柔这些年在你这的情分,不至于连这一指头都不肯吧?”
“非是不肯,而是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