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男子扶着胸脯走了过来。“公子,你可知他是谁?他乃县主之子,他叫蒲荣福”。
沈灿一听,握着短剑的手不由一抖,冷寒就冒了出来。
“那他在此做甚?”沈灿怯生生问道。
“唉!他们去天暮森林打猎,男子指了指官道,再向前一千里,向右走五里,便是天暮森林。今日他们正好回来。他的大部分随从已被他打发先回去了”。男子说道。
片刻。男子说道:“公子你逃命去吧,我们在此等着受死”。说完低头不语。
女子也在一旁嘤嘤哭泣。
“呵呵!”,沈灿冷笑一声。“男儿立于天地之间,不做一番事业便可,怎可做这贪生怕死之辈”。
男子一听,都是年轻人,他观沈灿还没有他大,于是气血上涌:“这位公子说的是,我叫韦青,她是我妹妹叫韦香。可是现在父母已去,我兄妹两人无处投靠。该当是好啊!”说完又皱起眉头。
沈灿冷静下来,的确如此。突然他想到邹玉凤。于是意念一动,掏出一个玉佩。你拿上这个玉佩,去漓南剑派,找一个叫邹玉凤的人,就说一个叫沈灿的给你的,到时她自会安排。
他向身后看了一下,正好有两匹马。只见这匹马鬃是青色的,咦——青骢马,日行可两千多里,这个可比沈灿的马好多了。
说着牵了过来道:“你们一人一匹,速速离去,记得不要走官道”。二人想要推辞,被沈灿阻拦。于是不再犹豫,收起父母尸首,跨步上马,朝沈灿拱手道:“若是能度过此劫,我兄妹二人愿做牛做马侍奉左右”。说完朝着岔道疾驰而去。
见二人离去,沈灿匆忙走到朱壅广尸体旁,摸索一阵,下了他的戒指。又在随从身上把弓箭拿走。
上了马,猛催马匹,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追来。但他想不到的是,因此林山一家遭了大祸。
一路疾驰,大约跑了九百余里,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不敢停,可是马儿却到了极限。
看着踉跄的马,他干脆直接跳下来,放弃马匹,徒步奔跑,心里默念还有五十里就到了,他这一跑,却跑岔了去中域的路。
他玩命的往天幕森林跑,因为山林里他比较有经验,他哪里知道,天暮森林不比当初的落云山脉。这里灵气充沛,妖兽横行。整个天暮森林向东南角延伸而去,估摸有十几万里。相传天暮森林深处有上古雷龙,也不知道真假。光南域和东域之间夹角处,就有三万多里地。
果然,县主绝不是他可以招惹的。朱荣福的命玉碎裂,县主蒲壅广便派人追查。直到看到蒲荣福的尸体。才确认了死亡的事实。
蒲壅广老来得子,怎么不痛心,更何况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修行之人越高深,生育率就越低,除非你是特殊圣修,但圣修没什么战力。蒲壅广目眦欲裂,“是谁?不找到你我誓不为人”。说着把面前的紫檀木桌子拍的粉碎。
天暮森林,就在眼前。后面的马蹄声便响了起来。听到马蹄声,魂都吓没了。幸好是已入夜。
一里地眨眼就到,可马比他还快。就要踏入森林的时候,一道掌风劈来。沈灿躲闪不及,身体向前扑去,刚好撞到一棵大树上,这可还是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啊!“难道蒲壅广亲自来了?”沈灿头皮发麻,一口鲜血喷出,站起来不管伤势,身体内的潜力似乎被激发出来了,玩了命的往深处跑。他纵横跳跃,又是天色擦黑的时候,山石不平,身上磕绊的到处都是口子。
纵是如此,后面追击的声音总是在耳边响起。
“啊!”忽然一声惨叫,吓得沈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像是被妖兽攻击了,听声音似乎有点远了。能攻击武士境的,一定是妖兽无疑。
沈灿心头更加沉重,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更加玩了命的跑。大概一个时辰,沈灿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想要晕倒的冲动,硬是咬破了舌尖苦撑着。他不能晕倒,否则就会被妖兽吃掉。
终于,他停了下来,慢慢摸索着往前走,四周不断传来妖兽的吼叫声。说实话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走着走着扑通一声,掉进一个地下岩洞里,沈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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