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牌的绿光刚歇,新工作室的木门就被敲得“咚咚”响,力道沉得像是有人在撞门。
我放下手里的罗盘,阿瑶正给新绣的平安符镶边,狐雪儿叼着烤红薯的嘴瞬间停住,耳朵竖得笔直。
“谁啊?这刚装修好,客人就找上门了?”
苏晚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手里攥着个黑色的公文包,浑身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晦气。
“您是林雯雯先生吧?”
男人声音发颤,递过来一张名片,“我叫赵建国,想请您帮忙选块坟地!
我父亲三天前去世了,找了好几个风水先生,选的地都不对劲
下葬前棺材总往下沉,工人都说邪门得很。”
叶柯接过名片,指尖刚碰到纸就皱起眉:
“你父亲的遗体是不是还没下葬?身上沾了阴地的煞气,普通坟地镇不住。”
赵建国连连点头:“对对对!遗体放在殡仪馆,冰柜总莫名其妙跳闸!
值班的师傅说看到我父亲的影子在走廊里走,吓得都不敢值班了!”
狐雪儿凑过去嗅了嗅:
“你身上有坟场的腐土味,还有……殉葬物的怨气,你父亲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入殓?”
赵建国愣了一下:“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一块玉佩,我父亲生前一直戴着,下葬时就一起放进棺材了。”
“问题就出在那玉佩上!”我掏出桃木牌,牌身泛着淡淡的红光!
“那玉佩是古墓里的殉葬品,沾了殉葬者的怨气,你父亲戴着它去世!
怨气缠上了遗体,普通坟地压不住,得找块风水好的阳地,才能化解怨气,让他安息。”
赵建国一听,“扑通”一声跪下来:“林先生,求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就这一个父亲,不能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
我赶紧扶起他:“你别急,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城郊的青龙山看看,那里是风水宝地,应该能找到合适的坟地。”
第二天一早,我们带着罗盘、桃木牌和各种法器,跟着赵建国往青龙山赶。
青龙山连绵起伏,草木茂盛,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卧着的青龙,确实是块风水宝地。
但越往山里走,空气越阴冷,桃木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不对劲。”叶柯停下脚步,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这里的阳气很淡,阴气很重,像是被人动了手脚。”
狐雪儿对着山林深处嗅了嗅,突然对着一棵老槐树龇牙咧嘴:
“那棵树下有问题!有殉葬者的怨气,还有……血腥味!”
我们顺着狐雪儿指的方向走去,老槐树下的泥土是新翻的,上面散落着几根白色的骨头,像是人的手指骨。
我掏出桃木牌,对着泥土念起“显形咒”!
泥土下突然露出一块破碎的棺材板,上面刻着和赵建国父亲玉佩上一样的花纹。
“是古墓的陪葬坑!”阿瑶脸色发白,“有人在这里挖了古墓,把殉葬品盗走了!
只留下这些骨头和棺材板,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赵建国吓得后退了几步:“那怎么办?这里还能选坟地吗?”
我蹲下身,摸了摸新翻的泥土:“能选,但得先把这里的怨气化解了,再找块没被破坏的阳地。
叶柯,准备‘净地符’;阿瑶,用你的灵力安抚殉葬者的亡灵;
狐雪儿,你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其他被盗的陪葬坑;
苏晚,你负责拍照记录,别让盗墓贼毁了证据。”
叶柯很快画好净地符,我念起咒语,符咒化作金光,落在泥土上。
泥土里的怨气“滋滋”冒起白烟,那些白色的骨头慢慢合拢,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阿瑶闭上眼睛,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对着骨头轻声念叨,安抚着殉葬者的亡灵。
狐雪儿在周围转了一圈,回来时嘴里叼着一块破碎的玉佩,和赵建国父亲的玉佩一模一样:
“那边还有好几个陪葬坑,都被挖空了,这些盗墓贼太可恶了!”
我们顺着狐雪儿指的方向,找到了三个被盗的陪葬坑,每个坑里都散落着骨头和破碎的棺材板。
叶柯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些古墓应该是明清时期的,殉葬品被偷,亡灵得不到安息,才会让这里的阴气变重。”
苏晚举着相机,拍着被盗的陪葬坑,气得直跺脚:
“这些盗墓贼太缺德了!不仅偷东西,还破坏风水,让逝者不得安宁!”
我叹了口气:“先化解怨气,选好坟地,再联系文物部门来处理这些古墓。”
我们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把所有陪葬坑的怨气化解掉。
叶柯拿着罗盘,在青龙山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
“这里是青龙山的龙眼位置,阳气最盛,风水最好,适合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