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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劫数临门与仙家认主(1 / 2)

后半夜,我攥着被角的手,满是冷汗。

梦里棺材里自己的脸太真了,连眼睑下的那颗小痣都清晰的吓人,还有狐狸那句“以你姥姥的道行也救不了你”。

像根冰锥扎在心里。

还有小五子他们在梦里送灵队伍里那面无表情的脸,我正想着,看看突然问。

“雯雯?咋又醒了?”姥姥披着棉袄坐起来,手里还攥着那把缠红绳的桃木梳。

我赶紧把眼泪抹了摇摇头,说没事,可声音里的抖藏不住。

姥姥叹了口气,把我往怀里拉了拉,炕头的被褥,带着她身上的皂角香,让人稍微安心些。

“那梦还跟着你呢?”她摸了摸我额角的汗,“有些事瞒不住了”,我问,什么是瞒不住了呀姥姥。

姥姥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拍着我的背。

你八岁这劫,是替身煞,当年歪脖岭死的那个女人,就等着找个八岁娃替他轮回。

我这点本事顶多挡挡小邪祟,朕要对上这煞还差的远。

她从炕席底下摸出个红布包,打开是块泛黄的绢帕,上面绣着狐狸黄皮子和长虫。

这是你太姥当年绣的,他拒了仙家后,这块帕子就压在箱底,现在该给你了。

她当年也遇着这些老仙,可她脾气倔,说不想跟“脏东西”打交道,硬是把仙缘推了。

那些老仙儿们,等了三十年,才找到了你。

再躲也是躲不过去了,缘分终究是到了。

这都是命啊!

我问道姥姥,那狐狸说让我当弟马,啥是弟马啊?

弟马就是帮仙家办事的人,仙家借着你的身子给人看事解灾。

我问到:那是像姥姥一样帮助别人吗?

那我要是当了弟马,是不是就能躲过这劫?我问。

姥姥点了点头:是,但这不是小事,当了弟马就再也不是普通孩子了。

以后夜里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还得帮仙家处理不少麻烦事,你怕不怕?

我想起小超害怕的样子,想起村里那些遇到难事的人,摇了摇头,不怕,要是能帮别人,我愿意。

姥姥摸了摸我的脸,眼里有了笑意,好闺女,你的心很善良。

不过你还小,现在只能先跟仙家应下,等你十八岁成人了再正式出马给人看事。

上学的时候,我把这事儿跟小五子他们说了,小五子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弹弓都掉在了地上。

文文,你要当能看见鬼的人?

小霞也凑过来,眼里又怕又好奇,那你以后是不是能帮我们看看晚上走夜路有没有东西跟着?

悦悦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说你可别勉强,要是害怕就跟姥姥说,我妈说那些仙家可不是好伺候的。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没事,姥姥会帮我的。

可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以后会遇到啥。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在做那个梦,可总觉得夜里有东西在窗外晃。

有天晚上,我起夜去院子里的茅房,刚走出屋门,就看见院墙上蹲着只黄皮子,眼睛亮的像灯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吓得往后退,手里的手电筒都差点掉了。

“别害怕”,黄皮子突然开口了,声音尖尖的,像是小孩在说话。

我们是来跟你认亲的,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地马了。

我吓得说不出话,转身就往屋里跑,刚跑到门口就看见姥姥站在屋里。

别跑,它不会伤你。

姥姥把我拉到身后,对着黄皮子说,时候还没到,别吓着孩子。

黄皮子吱了一声,从墙上跳下来,晃了晃身子就不见了。

我躲在姥姥身后,说到姥姥,它…它…会说话?

姥姥说这是黄仙儿,最护着弟马,以后你还会见到狐仙蛇仙,他们都会帮你。

接下来的几天,姥姥开始忙着立堂口的事。

他去村西头的木匠家,订了个半人高的红旗牌位,上面要刻“狐黄柳白灰”五大家族的仙位。

又让小五子他爷帮忙砍了根桃木,削成剑的样子,用朱砂描了符。

还去供销社买了黄纸,线香,连供香的苹果都挑的是红彤彤的,说老仙儿们爱沾喜气。

立堂口的前一天,姥姥不让我出门,说要净身。

它在铁锅里煮了艾草和桃叶,蒸汽裹着药味,飘满了屋。

我蹲在灶台旁,看着姥姥把热水倒进木盆,她的手在水里搅了搅。

说;等会儿洗完,穿这件红布褂子,领口的红布疙瘩是我亲手绣的,能镇住身上的邪祟。

那天夜里,我躺在炕上,听着院里的风刮的老榆树“呜呜”响,像有人在哭。

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觉得炕梢沉了沉,像是有人坐了上来。

我赶紧闭紧眼睛,鼻尖飘来股淡淡的骚味,还有股青草的腥气。

是黄皮子和蛇的味道!接着,有毛茸茸的东西蹭过我的手背,凉丝丝的,像是蛇的鳞片,轻轻扫过。

我咬着牙没敢动,直到天快亮时,那些动静才慢慢消失。炕梢的沉意也没了。

第二天一早,姥姥进来时看见炕沿下撒的米粒少了大半,脸色终于松了点。

老仙们,认你这身子了,等会立堂口。不管咋难受,都别喊停。

她把红漆牌位摆在堂屋的八仙桌上,牌位前摆着三碗清水,五个馒头,还有一盘切好的苹果。

院里的老榆树下,他用石灰画了个圈,圈里放着个铜盆,里面堆着黄纸。

村里的张奶奶也来了,她是姥姥请来帮忙的,据说年轻时帮人立过堂口。

张奶奶把我拉到八仙桌前,让我跪在蒲团上,手里攥着那块绣着仙兽的绢帕。

等会仙家上身,你别硬扛,他们让你说啥你就说啥。

他压低声音,要是觉得喘不上气,就掐自己手心,千万别昏过去,昏过去了,老仙就不认你了。

姥姥点上三柱香,烟圈袅袅的飘向牌位。

他拿起桃木剑,在铜盆上空比划着,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词。

胡家太爷请上身,皇家二姑别磨蹭,柳家三爷快显灵,保我娃子过此劫……

念到第三遍时,我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像是有股风钻进了衣领,接着浑身开始发抖,手心里的绢帕都快攥破了。

哎呀,胡家仙来了!张奶奶突然喊了一声,伸手扶住我的胳膊。

我感觉喉咙里像是堵了个东西,声音也变了,粗哑的像个老头,吾乃胡三太爷!今日来认堂口。

这话不是我说的,可嘴巴却自己动着,连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像是能看透堂屋的墙。

姥姥赶紧磕了个头,胡三太爷在上,弟子给您请安。

刚说完,我又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涌,一股骚味从身上冒出来,声音也尖细了,跟村里嗑瓜子儿的老太太似的,还有我皇家二姑!

这娃子身子骨弱,你们轻点折腾!

说着我的手还不由自主的拍了拍膝盖,跟老太太坐炕头聊天似的。

张奶奶赶紧拿过纸笔,把胡三太爷,胡家二姑记在红纸上,笔尖都快戳破纸了。

最吓人的是柳家仙家上身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胳膊发麻,像是有东西在皮肤下游走。

接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神变得冷冰冰的,跟冬天的井水似的。

“柳…柳七爷……声音又低又沉”

还带着点吐字不清,像是嘴里含着东西。

姥姥赶紧把一碗清水递到我嘴边,柳七爷,喝点水润润喉!

我仰起头,一口气把水喝,光喝完还打了个冷颤。

胳膊上的麻意才慢慢退去,低头一看,胳膊上居然留着淡淡的鳞片印过了好一会儿才消。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仙加上了身。

胡家的五小姐上身时,我突然开始哼起了小调子,软乎乎的,像是山里的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