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脸色刷得惨白，他难以置信望向翟津，姚小茵也很是意外，如此私密的契约，翟津又是怎么知道的。
翟津声音温柔安抚：“不必紧张。毕竟是我想签你，这些事情还是得了解清楚。咱们谁也不想，田氏弄出个天价违约金找上门来，是吧。你有什么苦衷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助你。”
拳头握得很紧，石坚眉头都拧成一团，看得出他万分纠结。
“……你难道不想，接你奶奶出去？”翟津循循善诱，“你想要的，无论是金钱还是自由，我都可以给你。”
石坚猛地抬头，盯着翟津看了很久，终于叹出一口气。
确实如翟津所言，石坚签了卖身契，但不是对田氏军工，而是田家千金，田碧依。
石坚还是军校生的时候，田碧依来找过他，要求他签下卖身契，这辈子所有的武器设计都要交给田碧依，她要以此去参加大赛，打造才女人设。
石坚当然不同意，于是没几日就发生投河殉情的事，他被田碧依捞上来，田碧依威胁，再不识好歹，下次投河的，就是石坚奶奶了。
从那之后，石坚就退学，一边打工，一边给田碧依提供设计稿。
看着翟津，石坚拳头依旧紧握：“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真的有办法帮我？”
翟津却没有接话，而是问道：“关于田碧依，你还知道什么？”
石坚愣了下，似乎一回忆起田碧依，他的身体就会不住发抖。
“她就是个恶魔。”
他告诉两人，每年差不多这个时间点，田碧依都会举办聚会，而聚会的内容，是玩一个狼抓羊的游戏。
“我没有参加过，但我接触过，参加的人……他们有和我一样的人类。都是被田碧依玩弄且不敢反抗的对象。哦对了，她还有三个跟班，温绯、曾悦还有谢彤。”
关于田碧依，石坚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翟津点点头，和石坚交换了联系方式，又给他转了一笔钱。
接着，翟津便看向姚小茵。
石坚望着他破烂光脑上，出现的从未有过的大金额转账记录，呆了好一阵。
直到姚小茵开口，他抬起头，看向对方的双眼。
“我想量身设计一款武器，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那琥珀色的双眼，比石坚见过所有摆在展台上的艺术品还要璀璨夺目。
但他很快收紧心神，垂下眼。
“……可、可以的，但是……”石坚弯折着腰，驼着背，双手下意识相互揉搓，“我我我得量一下您的……”
他话还没说完，翟津便道：“把仪器给我，我来量。”
石坚松了一口气，忙去拿仪器。
翟津接过，转向姚小茵，轻声说了句“失礼”，便拿着测量仪，示意姚小茵打开双臂。
测量仪贴在姚小茵颈侧，有点痒，姚小茵不由缩了缩，轻轻哼了声。
翟津拿着测量的手，抖了下。
但他面不改色，将测量仪贴着姚小茵的颈侧，向下，横移，一路经过姚小茵的手臂，到达指尖。
廉价的仪器，做工并不好，边缘带了些毛刺，经过姚小茵皮肤时，会有一点点不舒服，但也还好。
可姚小茵没想到，这破烂，还会漏电。
姚小茵和翟津同时被电流扫过，姚小茵的那一声“啊”几乎是贴着翟津耳边叫的。
原本只在指尖的电流，随着那一声“啊”，传达至翟津的五脏六腑。
呼吸猛地加重，翟津放下仪器。
姚小茵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不继续？”
翟津面不改色，心却早就脏了，甚至多看姚小茵一眼，都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犯下罪行。
于是姚小茵就看着，一直温柔好脾气的翟津，突然爆粗话，骂起手里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