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感受到后背上那只炙热的手,微微勾起嘴角,顺着力道窝进笛飞声怀里。
两人谁也没觉得不对劲,一个钻一个便光明正大的搂紧怀里。
角丽谯安心的闭上眼感受着来者不易的平静与安宁,直到心中那股戾气缓缓她才开口解释:“李相夷和咱们不一样,他公正却又死脑筋,一味地相信自己身边的所有人。我让雪公去调查他那个师兄才知道原来贺家的事还只是冰山一角。这些年他仗着李相夷的势做了不少。可偏偏所有人都不敢和李相夷说,为什么?
还不是他们都看的出来,哪怕是说了李相夷也不会相信,甚至还会怀疑是那人别有用心挑拨他们师兄弟间的情谊。
我用了两件事就看透了他哪怕是把那些证据瘫在明面上他也不会完全相信,反而会对咱们多有怀疑何必呢?”
李相夷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受的苦难不少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平等的戒备,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他们身上必然会第一时间平息,但李相夷不同,他虽然也是年幼失估但却被疼爱的师父师娘收养,就从他初出江湖边建立四顾门看来那些年过的定然也是顺遂欢乐。
笛飞声虽然没和李相夷打过,但也不是没见过,他总是一身红衣配上朝气蓬勃的精气神确实和他们不一样。
角丽谯不想再多说只是安静的闭上眼,渐渐的精神疲惫睡了过去。
笛飞声听见怀中人呼吸逐渐绵长,神色温柔,他动作轻巧的抱起人放在床榻上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
看着她那怕涂了脂粉也掩盖不住的疲惫不知在想些什么。
角丽谯虽然对笛飞声说的厉害,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李相夷被他的好师兄耍的团团转,直接命令雪公将她收集到的证据送到了李相夷的桌案。至于他信与不信那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了。
……
李相夷在看到那些信时并不相信,甚至怀疑这是角丽谯故意离间他和师兄的手段,甚至十分气愤又失望。
可那纸上写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证可查的事情,就是贺家他也曾去询问过那孩子的外祖而得到的消息却是那孩子就从来没回来过,甚至他们还在城外发现了孩子的尸体。而那块陨铁更是下落不明。
李相夷陷入了深深地无力中,一方面他不相信师兄真的会做出这些事,一方面又是角丽谯送来让他无法反驳的铁证。
他将自己关在屋中数日,他不断的怀疑自己甚至觉得角丽谯绝对没安好心都不愿意怀疑师兄。
“相夷,你都关在房间了好几天了,快出来吧这样下去是会生病的,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就和我们说啊,我们一定能帮你的。”乔婉娩站在李相夷门外焦急的拍着房门不停说着。
外面单孤刀、肖紫衿、佛彼白石都站在门口一脸焦急,自从五天前门主不知道为什么禁闭房门一步不出,连带着也不见人他们就守在门口。
可无论是谁上去说也不见门主回应更遑论开门见面了。
乔婉娩接过侍女递上来的托盘放在房门口柔声说道:“相夷,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出门,但但总是要吃的。无论什么事不要为难自己的身体。我们都愿意等,等你愿意出来愿意和我们说。”说完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而她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每个人深情莫测的眼神,相比于佛彼白石半担忧半期待的神色,肖紫衿就是兴奋和期待交织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深情的看着乔婉娩离去的背影。
单孤刀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不出现对于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没有嫉恶如仇的李相夷捣乱就凭佛彼白石和肖紫衿这几个废物还不是他的对手。这一刻单孤刀眼里的野心和迫不及待衬得他整个人更加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