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轧钢厂高大的玻璃窗,洒在布满机油味的车间里。王平安正蹲在一台进口机床旁,手里拿着游标卡尺,仔细测量着零件的精度。自从上次解决了机床故障后,他成了厂里的技术核心,不仅负责大型设备的检修,还牵头组建了技术攻关小组,短短半年就改进了三项生产工艺,为厂里节省了上万元成本。
“王技术员,杨厂长找你,让你去办公室一趟,说是有重要客人。”通讯员小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神秘。
王平安擦了擦手上的油污,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他心里有些疑惑——杨厂长很少在工作时间找他,还特意提到“重要客人”,难道是有什么特殊任务?
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王平安敲了敲门。“进来。”杨厂长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严肃。推开门,王平安愣住了——办公室里坐着三位穿着中山装的陌生人,气质沉稳,眼神锐利,不像普通的访客。杨厂长看到他,连忙站起来:“王平安,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上级派来的同志,有重要的技术问题想跟你请教。”
为首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伸出手:“王同志,久仰大名,我是老陈。早就听说你是轧钢厂的技术骨干,解决了不少难题,今天特地来跟你交流交流。”
王平安握住他的手,感觉对方的手掌粗糙有力,像是常年握工具的人:“陈同志客气了,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我一定尽力解答。”
老陈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图纸,摊在桌上:“王同志,你看,这是我们正在研发的一款大型动力设备的图纸,在传动系统和热能转化方面遇到了一些瓶颈,你能不能给我们提提意见?”
王平安凑过去,仔细看着图纸。图纸上的设备结构复杂,涉及到高精度齿轮传动和高效热能交换技术,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顶尖水平。他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拿起笔在图纸上圈画起来:“陈同志,我觉得问题主要出在两个方面。一是传动齿轮的咬合精度不够,建议采用渗碳淬火工艺提高硬度,同时增加齿轮的模数,增强承载能力;二是热能转化效率低,这里可以加装一个余热回收装置,利用废气预热冷空气,这样能提高15%左右的效率。”
老陈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那你觉得这套设备的核心部件加工,需要注意哪些事项?”
“核心部件的加工精度必须控制在0.005毫米以内,”王平安侃侃而谈,“尤其是曲轴和轴承座,需要采用数控加工中心,虽然咱们现在没有,但可以通过人工研磨来弥补,不过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另外,密封性能也很关键,建议采用组合式密封垫圈,防止漏油漏气。”
三位神秘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露出赞赏的神色。老陈点了点头:“王同志,你的专业水平确实名不虚传!我们这次来,除了请教技术问题,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国家正在西北筹建一个重要的项目,需要一批顶尖的技术人才,要求隐姓埋名工作十年,条件比较艰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王平安心里一震——西北、隐姓埋名、十年……他瞬间明白了,这应该是国家的秘密军工项目。为国奉献是他的心愿,可一想到秦京茹和梁拉娣肚子里的孩子,想到丁秋楠还在备考,他又犹豫了。他要是走了,家里的重担就全压在两个孕妇身上,他实在放心不下。
“陈同志,我非常愿意为国家效力,”王平安诚恳地说,“但我家里有两个女人都怀着孕,一个是我媳妇秦京茹,一个是我弟媳梁拉娣,还有一位妹妹在备考大学,实在走不开。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他的技术水平和我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更出色。”
“哦?还有这样的人?”老陈有些惊讶,“他是谁?在哪里工作?”
“他叫王爱国,是我的双胞胎弟弟,现在在厂里的仓库工作。”王平安早就想好说辞,“他以前跟我一起学的技术,只是性格比较内向,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一直在仓库做管理工作,但论专业知识,他绝对没问题。”
老陈将信将疑:“既然是这样,能不能请他过来一趟,我们跟他交流一下?”
“当然可以。”王平安立刻给仓库打电话,让“王爱国”马上来厂长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王爱国”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穿着和王平安一模一样的工装,长相、身高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和王平安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是他话更少,眼神更平静。
老陈看到“王爱国”,眼睛都直了——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连忙拿出图纸,向“王爱国”提出了几个更专业的技术问题。“王爱国”不慌不忙,接过图纸,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从设备的结构设计到材料选择,从加工工艺到安装调试,说得头头是道,甚至还提出了几个老陈他们都没想到的优化方案。
三位神秘人彻底信服了。老陈激动地握住“王爱国”的手:“王同志,你真是难得的技术人才!我们正式邀请你加入西北的项目,不知道你愿意吗?”
“王爱国”看向王平安,得到王平安的眼神示意后,立刻点头:“我愿意!为国家奉献是我的荣幸!”
老陈大喜过望,当即拿出一份保密协议:“那好,你先签了这份保密协议,我们会安排你以华夏报社代表团成员的名义前往香港,然后从香港转机去西北,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王爱国”签下协议,跟着三位神秘人离开了厂长办公室。杨厂长看着他们的背影,对王平安说:“平安,你为国家推荐了这么优秀的人才,立了大功啊!”
王平安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希望爱国能为项目做出贡献。”
一周后,“王爱国”按照计划,以华夏报社代表团成员的名义离开了京城。王平安虽然有些担心“王爱国”的仿真人身份会被发现,但系统提示“王爱国”具备独立思考和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他才稍稍放心。
又过了半个月,杨厂长悄悄把王平安叫到办公室,递给了他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烫金的“英雄之家”奖状,还有一封加密信件。信件里说,鉴于王平安为国家项目推荐了关键人才,特授予“英雄之家”称号,在特殊时期可享受特殊保护政策。王平安心里一阵激动——有了这张奖状,他和家人在未来的特殊时期就能安稳度日了,就算院里再闹翻天,也没人敢动他分毫。
带着这份底气,王平安早早下班回到四合院。刚进院门,就听见阎埠贵的大嗓门在院里炸开:“贾张氏!你今天必须把我那盆君子兰交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紧接着是贾张氏撒泼的声音:“阎埠贵你个老东西!血口喷人!我家梗儿才不会偷你那破花!你再冤枉人,我就躺你家门口不起来!”
王平安挑了挑眉,放缓脚步,靠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抱着胳膊看戏。只见阎埠贵涨红了脸,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我冤枉你?废品站李老板都跟我说了,昨天下午一个西瓜头、穿蓝布褂子的小孩,把一盆开花的君子兰卖给他了!院里就你家棒梗是这个模样,不是他是谁?”
“你有本事让李老板来对质啊!”贾张氏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空口无凭就赖我孙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那盆破花就算是梗儿拿的,也是你放在窗台没放好,孩子不懂事才拿的,你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要!”
“放好没放好也是我的花!”阎埠贵气得手都抖了,“那是我养了五年的君子兰,好不容易才开了三朵花,昨天刚想剪下来送我远房亲戚,转头就没了!你今天要么赔钱,要么把花找回来,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们家棒梗偷东西!”
秦淮如站在一旁,脸色尴尬得能滴出水来,一边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劝:“妈,您少说两句,阎大爷,这事可能真是误会,我回头问问棒梗……”
“问什么问!”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如,“我家梗儿是好孩子,不用问!阎埠贵就是想讹钱!他那盆破花能值几个钱?还想告我孙子,我看他是不想在院里待了!”
周围的邻居都围了过来,易中海皱着眉想调解:“老阎,老张,有话好好说,都是邻居,别闹得这么僵。老阎,你先冷静冷静,说不定真是误会;老张,你也别太激动,问问棒梗到底怎么回事……”
“一大爷,这怎么是误会!”阎埠贵急得跳脚,“李老板跟我是老熟人,还能骗我不成?再说了,院里除了棒梗,还有哪个孩子是西瓜头?”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躲在秦淮如身后的棒梗。棒梗低着头,小手攥着衣角,眼神躲闪,一看就有鬼。贾张氏见了,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更硬了:“看什么看!孩子怕生不行啊?阎埠贵,你别想拿孩子当挡箭牌!”
王平安见戏看得差不多了,慢悠悠地走过去,故作惊讶地问:“哟,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热闹,我在胡同口都听见了。阎大爷,您这是丢东西了?”
阎埠贵见王平安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拉着他说:“平安,你来得正好!我那盆君子兰丢了,就是贾张氏她孙子棒梗偷的,你快帮我评评理!”
贾张氏立刻嚷嚷起来:“王平安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想讹钱!”
王平安笑了笑,没接贾张氏的话,反而看向棒梗,语气平和地问:“棒梗,你告诉叔叔,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去过胡同口的废品站?有没有拿阎大爷的花去卖?”
棒梗抬头看了看贾张氏,又低下头,小声说:“我……我没拿……”
“没拿?”王平安挑眉,话锋一转,“我昨天下午从厂里回来,正好看见一个西瓜头的小孩在废品站卖花,那花看着就像是君子兰,花瓣上还有个小缺口,是前几天被风吹断的吧?阎大爷,您家那盆君子兰花瓣上是不是有个缺口?”
阎埠贵眼睛一亮:“对!就是有个缺口!平安,你真看见了?”
“可不是嘛,”王平安煞有介事地说,“我当时还纳闷呢,谁家孩子这么不懂事,拿家里的花去卖钱。早知道是棒梗,我当时就拦着了。”
贾张氏脸色瞬间变了,指着王平安骂:“王平安你个小王八蛋!你跟阎埠贵一伙的!故意冤枉我孙子!”
“张大妈,话可不能这么说,”王平安收起笑容,语气严肃起来,“我只是实话实说。再说了,要是棒梗没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如让棒梗把昨天下午的行踪说说,要是能说清楚,不就证明清白了吗?”
周围的邻居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让棒梗说说昨天下午在哪,干什么了。”
“要是真没做,说清楚不就行了。”
棒梗被众人盯着,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昨天下午去……去河边玩了……”
“河边?”王平安追问,“跟谁去的?玩到几点回来的?”
棒梗答不上来,脸涨得通红。贾张氏见状,知道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抱住棒梗,撒泼道:“就算是梗儿拿的又怎么样!不就是一盆破花吗?阎埠贵你至于这么揪着不放吗?你家又不是缺那点钱,我家梗儿就是好奇,拿出去看看,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偷东西还有理了?我告诉你贾张氏,今天你必须给我赔钱!那盆花我买的时候就花了8块钱,养了五年,现在至少值15块!你不赔钱,我今天就不让你们家好过!”
“15块?你怎么不去抢!”贾张氏跳起来,“我最多给你2块钱,爱要不要!”
“2块?你打发要饭的呢!”阎埠贵说着,就要去拉贾张氏,“今天你不给钱,我就去你家搜!”
贾张氏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推开阎埠贵,两人扭打在一起。秦淮如急得直哭,想拉又拉不开;易中海和刘海忠上前劝架,反而被两人推搡了好几下;傻柱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戏,还时不时地喊两句:“打得好!阎埠贵你使劲点!贾张氏你别怂啊!”
王平安站在一旁,抱着胳膊看了会儿,见两人越打越凶,阎埠贵薅着贾张氏的头发,贾张氏抓着阎埠贵的脸,心里觉得差不多了,才上前假装劝架,实则悄悄推了贾张氏一把。
贾张氏本就站不稳,被王平安这么一推,身子往后一倒,正好撞在阎埠贵身上。阎埠贵没防备,被她这么一撞,脚下一滑,后脑勺“咚”的一声磕在了旁边的石磨上,当场就昏了过去。
众人都惊呆了,瞬间安静下来。贾张氏也懵了,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阎埠贵,声音发颤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打我的……”
易中海连忙蹲下身,探了探阎埠贵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脸色大变:“不好!老阎没气了!快!快送医院!”
刘海忠也慌了,连忙喊:“傻柱!快!你力气大,把老阎抱起来,送去医院!”
傻柱却站着不动,撇了撇嘴说:“凭什么让我抱?是他先冤枉棒梗的,现在被撞晕了,也是活该!要送你们送,我不送!”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易中海急得直跺脚,“老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有什么干系?”傻柱梗着脖子,“又不是我推的他,是贾张氏撞的!要送也是贾家送!”
秦淮如哭着说:“傻柱,求你了,你快把阎大爷送医院吧,医药费我们家出,行不行?”
“出医药费也不行!”傻柱说,“除非阎埠贵醒了给棒梗道歉,不然我就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