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就是只有这些，要是有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这些都是陈海涛干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岳燕被反问一句，又慌乱起来，生怕和自己沾上关系。
“行。”问话的警员收好记录本，转身又打开了隔壁陈海涛审讯室的门。
刚写好的记录整整齐齐摆在审讯室里。
“陈海涛，你媳妇全部都交代了，现在不管你是说与不说，对结果没有多大意义，只不过是刑期多少的关系。”
交代了什么事啊？陈海涛心跳的厉害。
他干的那些事，可都没有瞒着他媳妇啊，要是都交代完了，他这辈子也跟着完了。
“赶紧的！”民警猛的拍了下桌子，把他的思绪全部扰乱了。
心里一慌，嘴里已经说了起来，“是我抢的，我看那个女的正打瞌睡，怀里抱着的娃娃也好看，我趁着火车快到站，挤过去把孩子抱走了。”
“你小子，刚开始还嘴硬不承认！”
陈海涛这个时候倒是委屈了，“你们不是也没证据吗？要是有证据，我不早就承认了。”
“你小子！”民警咬牙，“那老江的事呢？”
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拎出来问，岳燕这个臭婆娘什么都说。
陈海涛心里暗骂，但面上唯唯诺诺。
“老江……”
——
“老江！”
“诶！”
牛秀成牵着牛昕准备下班回家，看到匆匆吃完饭要返回车间的老江打了声招呼。
“老江啊，你这老加班也不是个事儿，听小王说，你昨天又是十点多走的？”
小王是厂里上夜班的门卫。
牛秀成管白天，小王管晚上。年轻人晚上精神足，有个什么突发状况也能及时反应，据说他早些年还在山上跟着和尚们练过，是个练家子。
“嗐，别提了，我前几天吃坏了肚子，请了好几天的假。这不身体好点了，我再多表现表现……”老江浑身的干劲，精神气十足。
他没说完的部分，厂里人都知道。
左不过是评选车间组长的事情。
厂里车间工人们可都盯着呢，特别是像老江这种老职工，是跟着牛厂长过来的首批职工，可不是其他等厂建好后才招进来的普通员工。
那可是元老级别的。
只要他不出错，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二组的组长铁定是他的。
对此牛秀成也不能多说什么，“工作努力，也要注意身体啊。”
“对的，身体重要的。”牛昕跟着附和。
今天一整天时间，牛昕都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努力“上班”，在厂里人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把她已经不是陈海涛女儿，现在牛秀成才是她的爷爷，这句话刻进了大家的脑子里。
偶尔坐累了，还会背着手在大家伙眼前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