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以言其实有尔,非有一象可名之为诚也。”
(“诚”,是用来说明它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有一个具体形象可以被称为“诚”。)
明确“诚”是对宇宙本体“实有”属性的描述,而非一个具象之物。
“‘阴阳有实之谓诚’。”
(引用先贤语:阴阳二气的真实运作就是“诚”。)
“诚者,心之所信,理之所信,事之有实者也。”
(诚,是内心所真实相信的,是道理上所真实依据的,是事物本身真实存在的状态。)
将“诚”从天道下贯至人心与事理,指出真诚的信念、真实的道理、客观的存在,皆是“诚”的体现。
“不妄者,气之清通,天之诚也。”
(不虚妄,是气的清虚通明状态,这就是天的“诚”。)
最终点明,所谓“天之诚”,就是宇宙能量(气)那种清通不滞、真实无妄的本然状态。
吟诵既罢,石光明目光湛然,看向吕师囊,也看向仿佛在虚空中聆听的天地:“师囊兄,《两个世界》之歌,其现实世界之‘漠然’,正是‘气’之流行,看似无序,实则内含‘诚’之实理——弱肉强食是实,机缘际会亦是实。其精神世界之‘神圣秩序’,正是‘理’之彰显,是‘诚’在人性与道德层面的要求——善恶有报是理之当然,勇毅得救是道之必然。”
“所谓‘两个世界’,实则一本于‘诚’。现实世界是‘诚’之体(真实存在)的复杂展现,精神世界是‘诚’之用(道德律、神圣秩序)的内在要求。‘生产出自己的父亲’,便是要人回归自身之‘诚’,明乎天理(诚之道),率乎本性(诚之性),不依外物,不仗祖荫,唯靠自身真诚不妄的修为与抉择,去认识那漠然中的实理,去践行那神圣秩序中的应然。如此,则人在现实中可立命,在精神中可安身,两个世界,圆融无碍。”
吕师囊闻言,默然良久,周身气息愈发沉静深邃,仿佛与这天地之“诚”融为一体。他缓缓道:“光明兄此言,如晨钟暮鼓,发人深省。以‘诚’贯之,则歌中一切困惑,涣然冰释。现实非纯然黑暗,精神非虚无缥缈,皆在此‘诚’字之中,找到其根基与方向。吾辈修行,无论是武是文,是道是儒,其最终归趣,无非也是此‘至诚之道’耳。”
河面上,朝阳终于突破云层,万道金光洒落,将河水染成一片金红,仿佛象征着那至诚之道的朗照。朝霞城中,新的一天开始,而石光明以“诚”升华《两个世界》的论道,如同这朝阳一般,为所有寻求生命意义与精神归宿的人们,照亮了一条贯通天人之际的康庄大道。在这条道路上,真实的面对世界,真诚的面对自我,方能于纷繁万象中,见宇宙之真心,于个体修行中,证天道之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