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工作吧。
这些天,28号楼的滴水线都被我描完了,接着表哥又让我修阳台上的涂料了。
我都感觉表哥这是要让我开始学活了。
表哥那晚发了很大的脾气,把王勇也给骂了。
表哥用食指不断点着桌子训斥他们:“你们咋滚的涂料?第一遍跟第二遍都看不出来?我是一个个检查的阳台,有的阳台顶就滚了一遍涂料,第二遍根本就没滚,他妈的还透着腻子底儿呢,你们他妈的是第一天干油漆吗?”
王勇脸都红了:“哎呀,说就好好说嘛,别骂人嘛,大不了再让人滚一遍。”
“你出工啊?啊?我找人修,是不是得出工?”
真是枪打出头鸟,别人都知道闭嘴,王勇这是要冒刺,表哥直接把枪口对准了王勇。
“欸?那你说,我该怎么说?你知不知道老邵是怎么骂我的?你想听听吗?他妈的,老邵说咱们干的都是什么狗鸡巴玩意儿,他妈的,狗来了都比咱们干的强,你听听,他妈的,他不找你们,专找我。我他妈也是倒霉,早知道年前就不来了,来干嘛啊?专门来挨骂的?”
王勇撇过了头:“这老邵,平时没少吃咱们的东西啊,咋说的这么难听?”
表哥冷笑道:“这还叫难听啊?还有更难听的,你要不要听听?”
王勇这下没话说了。
表哥这才忍下怒气,说道:“光刷一遍涂料,我就先不说了,他妈的阳台角落的管道缝里面,也不刷白?没给你们领毛刷吗?你们油漆桶上挂着的毛刷是留着生小毛刷吗?得,明天我领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看看你们干的那逼活,我他妈的被老邵领到那阳台上,自己都看着脸红,骂的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人家骂错了吗?没有,是咱们的活确实胡闹,我可以跟老邵说,下班的时候天黑了,忘了,可他妈的一栋楼有一次性忘二十多个阳台的吗?就这他还没跟咱们领导讲,怕领导骂人更凶,只是想让咱们干活操点心,别整天吊儿郎当的,整天跟个马大哈似的。”
“你看看,人家二哥、老赵家的人,有没有因为干活不好,被老邵追着骂的?同样都是油漆工,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表哥一口气骂了好几分钟,说实话,我都听困了,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谁让我是个小工呢,刷涂料我又不会,运料又没胡闹。
不过,我还得假装在认真听,说不定他哪根筋不对,又将矛头对准我。
果然第二天,表哥领着他们到那些阳台上看了一遍,确实如表哥所说,有很多阳台,都只刷了第一遍。
表哥还指出一些毛病,就算有的阳台刷了两遍,但还是透底儿,那是因为涂料需要加水稀释,不然太黏稠了,要是滚的不均匀,太厚了,等涂料干了,一撕就是一层涂料,但加水也不能加的太多,加太多就会透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