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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意识之潮?幽灵低语(1 / 2)

柯伊伯带的“幽灵”如同潜伏在深海的巨兽,始终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但它散发出的意识影响,却像浸透了墨汁的海绵,悄无声息地渗入地球文明的集体潜意识。那些曾局限于高压群体的诡异噩梦,如今如同低致病性的病毒,顺着网络信号、人群流动的脉络,在更广泛的人群中零星散播,连小学生的睡梦中,都开始出现那种被无形目光审视的冰冷感。

噩梦没有具体画面,没有尖锐的嘶吼,只有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体验——被置于庞大、冰冷、完全超出人类认知的意识之下,自身的情绪、念头、甚至记忆,都像解剖台上的标本,被层层剥离、分类、记录。没有撕心裂肺的恐惧,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虚无——仿佛自己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表演。醒来后,人们会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脑海里残留的“解析感”,让他们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疏离。

这种影响在社会层面悄然发酵,催生出一种诡异的“情感扁平化”。街头巷尾的争吵少了,不是因为包容多了,而是人们连愤怒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电影院里的催泪电影,再也引不起集体的啜泣,观众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像在观察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艺术展厅里,曾经充满尖锐反思、激烈冲突的作品被束之高阁,取而代之的是抽象、空洞的装置艺术——没有情感,没有表达,只有技术化的形式堆砌,仿佛创作者在刻意回避任何可能“引人注目”的情绪。

学术讨论也变得谨小慎微。曾经为了一个公式争得面红耳赤的科学家,如今在涉及“外星文明”“意识本质”的话题上,都会下意识地避开敏感点,连论文中的措辞,都变得模棱两可,仿佛潜意识里害怕,过于深刻的思考会引来那双隐藏在宇宙深处的眼睛。

“它不是在摧毁我们,是在驯化我们。”秘密会议上,一位头发花白的心理学家,手指颤抖地指着屏幕上的情绪数据曲线,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恐惧,“它像调整收音机频率一样,在意识层面悄悄‘调频’,把我们的精神状态,往‘平稳无害’却‘毫无活力’的方向拉——就像把猛兽驯化成温顺的宠物,失去反抗的棱角,也失去生存的野性。”

高空中的“守望者”飞船,如同悬在人类头顶的精密仪器,忠实地记录着这场无声的意识战争。它的传感器无法直接“看到”意识,却能捕捉到最细微的异常——全球生物电波谱中,代表情绪波动的峰值在缓慢降低;网络信息流里,带有强烈情感倾向的词汇占比持续下降;甚至城市空气中,与压力相关的皮质醇浓度,都出现了诡异的“均匀化”趋势。

这些碎片化的数据,在它的“情感与意识分析模块”中高速碰撞、重组。它将柯伊伯带的空间异常、顾廷铮的呓语残片、人类社会的情绪变化交叉比对,冰冷的逻辑电路中,第一次出现了类似“焦虑”的运算波动:

【推演模型V3.7更新:目标“幽灵”确认执行大范围低强度意识干预。手段:疑似跨维度潜意识渗透。】

【目的解析:排除毁灭性意图,优先级排序——信息采集(68%)>文明稳定性控制(27%)>未知实验(5%)。】

【风险评估:长期干预将导致文明意识趋同,创新能力衰减率预计每月1.2%,极端情况下,百年内人类将沦为“静态观测样本”。】

【应对方案生成失败:物理武器无法锁定非实体目标;意识层面反制需依赖本土文明精神力量,当前该力量开发度<0.1%,且处于抑制状态。】

它像一个发现了火灾却找不到水源的消防员,只能将所有传感器转向柯伊伯带,用更密集的监测,记录着“幽灵”的每一次细微动作。那台刚刚启动的“情感学习模块”,在海量的负面数据中,第一次出现了逻辑混乱——它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文明在面临意识驯化时,内部的协作意愿没有增强,反而出现了隐性的分裂。

凌薇比任何人都更早嗅到危险的气息。星辉石贴在她胸口,像一块逐渐冷却的烙铁,每一次“幽灵”增强意识渗透,宝石都会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连她调动星辉能量时,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像在粘稠的胶水中挣扎。

她拿着自己整理的情绪变化报告,一次次冲进紧急会议,声音因焦虑而沙哑:“我们不能再等了!它在慢慢抽走我们的精神活力!再这样下去,不用它动手,我们自己就会失去反抗的意志!”

但她拿不出任何“实锤”证据——没有爆炸的废墟,没有伤亡的数字,只有那些看似正常却暗藏诡异的曲线和报告。有人觉得她是过度紧张,“不过是情绪波动,调整一下社会政策就好”;有人则在“幽灵”的威慑下选择逃避,“不要激怒它,或许它只是路过”。

没人支持她的预警,凌薇却没有放弃。她秘密筛选了三十名心理素质极强的战士和科研人员——有曾在喀尔拉克攻击中幸存的老兵,有能在极端压力下保持冷静的科学家,还有擅长精神集中训练的心理学专家。在基地最深处的密室里,她用星辉能量作为引导,教他们最基础的“意识锚定”技巧: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在脑海中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堡垒”,抵御外界的意识干扰。

密室里,三十道微弱的白色光点在黑暗中闪烁,像三十颗倔强的星火。凌薇看着它们,眼中泛起泪光——这或许是人类对抗“幽灵”的最后防线,脆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希望。

顾廷铮的意识像一片破碎的镜子,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他常常坐在病床边,手里攥着一块冰凉的金属片——那是他从雪山石碑上敲下的碎片,边缘早已被摩挲得光滑。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沉默地盯着金属片,眼神空洞,只有提到“密钥”时,他的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恐惧,有困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它不是武器……”一次,凌薇用星辉能量帮他舒缓头痛时,顾廷铮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能感觉到……它很老,比‘守望者’还要老……像一个放了很久的故事,里面有悲伤,还有警告……”

凌薇的心猛地一跳,她立刻追问:“什么样的警告?它指向哪里?”

顾廷铮的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努力回忆,额头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我不知道……头好痛……里面有很多‘眼睛’……在看着什么……”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显然那段记忆带来的恐惧,依旧深深烙印在他的意识里。

凌薇立刻停止追问,用星辉能量轻轻安抚他的情绪。看着顾廷铮重新陷入沉默,她的脑海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很多眼睛”“悲伤与警告”“比守望者更古老”,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密钥连接的,不是某个武器库,而是一个记录着宇宙秘密的“图书馆”,里面藏着“摇篮”协议的真相,甚至可能有对抗“收割者”和“幽灵”的方法。

就在线索再次陷入僵局时,转机突然出现。一天,顾廷铮在翻看旧照片缓解焦虑时,手指突然停在一张泛黄的合影上——那是十年前,他随地质勘探队在雪山考察时拍的,背景是陡峭的崖壁和皑皑白雪。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急促,猛地抓住凌薇的手:“你看!这里!”

凌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照片背景的崖壁上,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岩石纹理融为一体的符号——形状与密钥上的菱形符号,有着90%的相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