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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考核风云?险中求衡(1 / 2)

那个沾满灰尘的同款电容,像一块被岁月蒙尘的磁石,牢牢吸住了凌薇的目光。指尖触到它冰凉的金属外壳时,心脏骤然狂跳,像擂鼓般撞着肋骨,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一种接近真相的、隐秘的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将电容从废料堆里捧出来,指尖轻轻拂去表面的浮灰,一行蓝色钢笔字迹渐渐清晰:【技术部-七车间-】!熟悉的格式,只是末尾的序列号换了数字,像一串重复密码里的变奏,却更坚定地指向同一个源头。

凌薇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夜晚的修理所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响,只有远处哨兵换岗的脚步声,像遥远的钟摆,规律地敲打着寂静。这是独属于深夜的、无人打扰的窗口期,是她探寻秘密的唯一机会。

她不再犹豫,指尖像灵活的探针,在废纸箱里轻轻翻动。废弃的电子管像垂垂老矣的巨人,玻璃外壳上布满划痕;烧黑的电阻像被火吻过的伤疤,带着焦糊的印记;断路的线圈则像凌乱的发丝,缠绕着岁月的痕迹……每一件元件都沉默不语,却可能藏着解开谜团的钥匙。

十分钟后,三件带着相同前缀的元件被她一一找出——两个容量不同的电容,一个功率电阻。【技术部-七车间】的字样,像统一的烙印,刻在它们身上,只是后面的数字各异,昭示着它们来自不同时期。这些元件新旧不一,有的磨损严重,有的只是轻微损坏,却都以“报废”的名义,被丢弃在这个阴暗的纸箱里,像一群被遗弃的信使,带着未被破译的密信。

这个“七车间”到底是什么地方?是早已撤销的保密单位?还是仍在运转的神秘部门?为什么它的产品会集中出现在这里,还大多以报废的形式?无数疑问像疯长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凌薇将这些元件的编号像刻印章般记在脑海里,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回纸箱底层,抚平周围的废料,恢复原状,仿佛刚才的探查从未发生。站起身时,她忽然觉得这间熟悉的教室变得陌生而诡异——那些看似普通的教学设备、废弃的零件,甚至空气中弥漫的机油味,都像是精心布置的迷雾,掩盖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中期考核的日子,像一场躲不开的暴风雨,终于席卷而来。

教室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块。学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笔直,像等待检阅的士兵。有人双手合十放在桌前,嘴唇微动默念要点;有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节奏慌乱得像乱了阵脚的鼓点;还有人盯着操作台上的元器件,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期待。

赵讲师背着手,面色冷峻得像覆了层寒霜,在教室里踱步。他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像一把锤子,敲在每个学员的心上。目光扫过众人时,锐利得像鹰隼的利爪,仿佛要穿透每个人的伪装,看清他们真实的水平。当视线落在凌薇身上时,停留的时间格外长,那眼神里的担忧与不信任,像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凌薇坐在角落,头垂得很低,刘海遮住了眉眼,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张没有血色的纸,连嘴唇都失去了红润,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要紧张不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脆弱”的表象下,是高度运转的大脑——她正在精确计算着每一个“失误”的时机、每一个“笨拙”的动作,确保自己既能及格,又不暴露半分真实实力。

考核题目发下来的瞬间,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独立组装简易半导体收音机,还要调试到能接收两个以上电台,声音清晰无杂音。这对大多数学员来说,无异于一场艰难的战役,涉及电路连接、焊接技术、元件判断和调谐校准多个环节,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凌薇的目光扫过题目,心底毫无波澜——对她这个星际时代的工程师而言,这简单得像搭积木。可今天,她必须把这场“搭积木”的游戏,演成一场“惊险万分”的冒险,最终只能“勉强及格”。

考核开始的哨声响起,像战役打响的号角。

凌薇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着拿起元件——这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源于对“角色”的精准把控。她对着电路图看了半天,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迷茫,仿佛在辨认天书般的符号。电阻的色环看了三遍才“确定”阻值,电容的极性反复比对才敢下手,每一个动作都慢得让人着急,像蜗牛在爬。

焊接环节,她的“失误”更是接连不断。烙铁头在焊点上哆哆嗦嗦,留下一个个丑陋的锡疙瘩,有的地方焊锡过多,像肿起来的脓包;有的地方焊锡过少,导线轻轻一碰就松动。突然,她“啊”地低呼一声,手指猛地缩回——烙铁不小心烫到了指尖,红了一小块。她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引来旁边学员同情的目光,连赵讲师都忍不住皱着眉,摇了摇头。

连接电路时,她更是状况百出。导线接错引脚,导致电路短路,保险丝“啪”地一声烧断,冒出一缕细小的火花,引得周围人一阵惊呼;调错电位器的阻值,让电路电压不稳,元件发热发烫;甚至还“不小心”碰掉了焊好的电阻,只能重新焊接,浪费了大量时间。

每一次“失误”后,她都显得更加慌乱。脸颊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检查线路,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怎么又错了”“怎么办啊”,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完美诠释了一个基础薄弱、心理素质差的差生形象。

周围的学员陆续有人完成组装,开始调试。教室里响起断断续续的电台声——有的是激昂的革命歌曲,有的是沉稳的新闻播报,还有的是欢快的戏曲选段,伴随着成功的喜悦低呼,像胜利的号角,不断冲击着凌薇的“防线”。

可凌薇依旧在“困境”中挣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考核即将结束,她的收音机还只是一堆零散的元件和混乱的线路,连外壳都没装上。赵讲师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担忧,渐渐变成了失望,最后甚至带上了几分不耐,仿佛已经默认她无法完成考核。

就在赵讲师拿起笔,准备在凌薇的打分表上写下“不及格”,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如何向上级解释时,凌薇终于“磕磕绊绊”地连接完了最后一根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