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警示的红色灯光充斥着整个孵化室,在相对光滑的墙壁和地面上来回折射,一闪一闪的闹得人心烦。
喻千惠将自己传出孵化舱,换了一处待着。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孵化室中的一个壁柜,高高的挂在孵化室的墙上。
感谢疗养院世界上流人士对手工定制制品的偏爱,壁柜的两扇柜门并非钉得严丝合缝,喻千惠能够从缝隙中看到外面的景象。
红光闪烁了没一会儿,就有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们身上的制服,很像是美容院常见的职业套裙,而在制服领口,还别着一个眼熟的金属徽记——喻千惠之前在杜鹃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身上见过同款。
女人们发色各异,都板着脸一脸严肃,而且她们竟然都长着同一张脸。
这种相同倒也不是一比一复刻的那种相同,而是一种难以辨别具体差异的模糊相似,就好像亚洲人眼中的欧美人总是高鼻深目,皮肤白皙,是一种面对超出自己辨别能力的人种的脸盲。
喻千惠心中对集体意识的判定天平,向着羽化实验失败者的方向滑动了一截。
倘若背后的意识来自羽化实验的成功者,那么他们眼中的疗养院员工不会这般难以辨认,毕竟绿宝石女士就从来没有脸盲的毛病,而芮雯也不会分不清她和莉莉。
这些面目模糊的女员工将孵化舱挨个检查了一遍,发现只少了一个小楼。
“在孵的鸟少了一个……”
“算了,就少一个,少了就少了……”
“这批有鸟崽提前孵出来了,啄碎了不少蛋,能用的鸟本来就少……”
“那就少实验两个先,反正这批的母体也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