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
许明天一上二楼就在1005号室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该死的臭娘们,警惕性总是这么强,总把人当贼防,要是她能松松手,少管闲事,多给点钱,他也不至于和她离婚。
深陷“小明”身份之中的许明天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手中的黄铜雕塑砸门把手,时不时还要上脚踹门一下,使不上劲时就用雕像随便划拉两下,歇着喘口气,继续踹门。
好不容易给门踹开一条三指宽的缝,伸手进去掏开门栓链子,却被小惠搬过来的衣柜给压了个正着,解了门栓的门也无法推开,只能耗费更多时间全部破坏掉。
水磨工夫磨死人,就在许明天耐心消耗到极限,即将告罄时,他终于拆掉了门,踹破了碍事的衣柜门,却忽然见一团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直捣他面门而来。
在许明天破开门之前,下定决心主动出击的喻千惠踹了衣柜一脚,发现木衣柜的声音格外发闷,就知道对着1005号房门的那一块已经被破开了,说不准他此时就在衣柜里头,打算破开这层脆弱的板来打死自己。
喻千惠心念一动,没有贸然拉开衣柜——事实上她也拉不开,转头抄起拖把,对准了衣柜,在许明天破开衣柜背板,探出头的那一瞬间,将拖把头对准他脑门戳了下去。
“啊!!!”
学校的拖把头,通常都是那种布条子编织而成的原始拖把,长年累月地用下来,布条子脏污得如同在下水道泡了个澡,攒成烂海藻头,总有股挥散不去的恶心水臭味。
喻千惠此时拎着的拖把也不例外,所以她一时之间竟难以分辨许明天是因为被戳痛还是因为被臭到才发出如此惨叫。
不过无论是哪种原因,结果都一样。
继恶臭扫把头攻击之后,许明天的脸上又被撒了一把粉笔灰,因为拖把头盖脸的水渍还没被擦掉的原因,粉笔灰牢牢地沾在了脸上,青青白白又大红大紫。
被呛鼻粉笔灰糊了一脸的许明天一边咳嗽一边扑向喻千惠,却被她用垃圾桶兜头罩了一脸,看不见不说,使劲的脑袋还撞得不轻,疼得眼前冒金星。
但即便看不见,脑袋疼,许明天还是顽强地朝喻千惠扑过来。
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自己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