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千惠仗着许明天头部受重击昏迷,拿着针筒锋锐的针头,打完静脉打动脉——虽然她不太能分清动静脉的区别。
但喻千惠从不在这些不影响大局的“假细节”上为难自己,分不清就不分了,只要能分清血管和皮肉的区别就行了。
喻千惠逮着一条青紫血管就往里面扎的粗暴手法差点让昏迷的许明天清醒过来,但在看到他身体抽搐,眼皮颤抖如水波,仿佛下一秒就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喻千惠就抄起一旁的金属小雕塑给他头上来了两下,用“物理催眠”让他继续陷入沉睡。
砸他的同时,喻千惠另一只手快准稳地又推了一管空气进入许明天的血管。
同样的抽搐在许明天身上又出现了一次,这一次更剧烈,但断的更突然,喻千惠才抄起雕塑,还没砸下去,他就停止了抽搐。
喻千惠伸手在他鼻端探了探。
许明天的呼吸停了。
喻千惠抽回手,从一旁暂当烟灰缸的玻璃杯中捏了一撮燃尽后的烟灰,洒在许明天的鼻孔处。
细腻的烟灰洒落在许明天有些僵硬的脸上,最后沿着他面部的起伏缓慢地从两颊滑落。
整个滑落的过程中,烟灰都不曾被气流扰乱,吹开。
口袋里的谋杀卡片微微发烫,喻千惠拿出来看的一瞬间,写着疾病的那张红色手法卡在她的注视下自燃,变成了细碎的粉末。
就像是喻千惠刚才撒在许明天脸上的烟灰。
安静、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