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茉摸清了漠北汗皇宫的布局与几处宫门的情况,最终选定从西门潜入。
这里守卫稀疏,又因是宫中采买的必经之地,查验向来宽松。
日落时分,她混在运送绣线的马车队伍里顺利入宫。
一进皇宫,便从空间现身,一边四下探查,一边不动声色地收收这,收收那。
行至皇帝寝宫附近时,里面突然传出漠北皇帝怒不可遏的声音:“朕的皇后似乎很不满?朕将大公主送去和亲”随之传出清脆的鞭响。
皇后强忍疼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传出:“臣妾不敢不满,只是如今西夏皇帝刚驾崩,太子能否坐稳那个位置还未可知,这时候把鸢儿送去,是不是太早了些?”
漠北皇帝冷声道:“正因如此,此刻送去才更显我漠北的诚意。太子继位名正言顺,不会有差池。”
皇后咬着牙,语气带着执拗:“皇上,臣妾……实在不愿将鸢儿送去啊。”
鞭子声又一次撕裂空气。
南茉冷眼旁观,低声啐道:“原来是个家暴的货色。”
殿内的动静终于平息,皇后被侍女搀扶着踉跄走出,衣袍上隐约可见深色痕迹。
侍女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娘娘,您这又是何苦?明知道……咱们根本抗不过去啊。”
皇后胸口剧烈起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执拗:“本宫的鸢儿是天底下最纯善的孩子,凭什么要让她去和亲?
若鸢儿是男子,这宫里的皇子,又有哪个能及得上她半分!”
南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女子为何不能当皇帝?
待皇后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道尽头,南茉借着空间的掩护,潜入皇帝寝宫。
帐幔轻晃间,一道清丽身影骤然显现。
漠北皇帝望着眼前容貌昳丽的女子,一时竟以为是自己遗忘的后宫佳丽,可再看她身上服饰,绝非漠北汗国样式,眉峰不由一紧:“你是谁?”
南茉眸光淬着寒意,字字清晰:“取你性命之人。”
漠北皇帝冷笑一声,掌心已悄然按上枕下利刃:“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混进来,只是既入了这寝殿,今日便休想活着出去。”
南茉一边说,一边手中动作不停,直接上前将人捆了起来,嘴巴堵上。
“你娘的,你个不入流的家暴男!”
骂声未落,拳脚已如雨点般落下,沉闷的击打声在寝殿里接连响起。
不过片刻,漠北皇帝便疼得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南茉拎起像条死狗似的漠北皇帝,径直走向他平日上朝的太和殿。
她大马金刀地坐上龙椅,随手将人扔在阶下,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便进了空间补觉去了。
次日!
天还未亮透,太和殿外已站满了等候上朝的大臣,一个个按品级排得整整齐齐,只静候殿门开启。
另一边,老太监早已急得满头冷汗。
他几乎把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却连皇帝的影子都没瞧见。
皇帝向来随心所欲,行踪从不对他多言,可往日里总跳不出那几个常去的地方,今日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眼看上朝时辰将至,若是误了点,少不了要挨皇帝一顿鞭子。
老太监实在没了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往太和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