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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棉纺厂的终局与正义的边界(1 / 1)

李阳的电脑屏幕上,数据流如银线般交织,十个技术系统正以毫秒级的速度解析着龙番第一棉纺厂内的每一处细节。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将陈诗羽求救视频的每一帧拆解,瞳孔追踪技术在屏幕上画出三条红色轨迹:第一次停留于右上角的摄像头,系统标注“监控盲区,拍摄者刻意规避”;第二次落在画面外的拍摄方向,生成“韩天峰站位坐标:北纬31°52,东经117°25”;第三次侧视的角度经三角计算,精准定位到仓库左侧的立柱后——“目标人物:刘杰明,距离陈诗羽7.3米”。

“他果然在这里。”林涛盯着屏幕上的热力图,刘杰明的手机信号微弱却稳定,与陈诗羽的信号源形成重叠。黑客技术已破解刘杰明的通话记录,近一个月内,他与韩天峰有过八次通话,最长一次达47分钟,时间恰好在刘政教授的尸体被发现后两小时。

棉纺厂的仓库里,陈诗羽正用刘杰明递来的刀片割断绳索。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绳结的纹路——双套结,末端留着3厘米的绳头,与韩天峰在清道夫案现场留下的捆绑痕迹完全一致。“你早就知道他是清道夫,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实时分析着刘杰明的微表情:承认时眉峰下沉3毫米,嘴角单侧上扬0.5厘米,这是典型的“愧疚式默认”。

刘杰明靠在锈迹斑斑的货架上,白大褂的袖口沾着棉絮——系统比对后显示,这些棉絮的纤维结构与韩天峰母亲韩雪当年工作时接触的灯芯绒原料完全相同。“我父亲刘政,”他的声音沙哑,“当年收了张军的钱,把心谣的死因从‘刹车失灵’改成了‘操作不当’。韩天峰找到我时,手里拿着父亲的忏悔录音。”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磨损的笔记本,系统自动扫描识别:“3月15日,天峰说‘清道夫不杀无辜者’;4月2日,他给我看了胡律师销毁证据的视频;5月7日,他说‘等处理完张军,就去自首’……”字迹从工整到潦草,最后一页画着个红色的句号,旁边写着“对不起”。

林涛的办公室里,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正根据陈诗羽的侧视角度,还原出刘杰明的藏身姿态——半蹲在立柱后,右手紧握手术刀,刀刃反光角度显示他曾试图反抗。“他不是帮凶,是被胁迫的。”林涛调出刘杰明的银行流水,“每个月都有一笔匿名汇款,金额刚好够他女儿的化疗费用——汇款账户的户主,是韩天峰。”

此时的江边,秦明被韩天峰推搡着往前走。身临其境功能系统将现场环境与步教授遇害时的记录叠加:地面的鹅卵石分布、江水的涨潮痕迹、甚至空气中的湿度,都与案发当天完全吻合。“步教授死前,是不是求你停手?”秦明的声音被江风撕碎,系统捕捉到韩天峰耳廓的微颤——这是“被说中痛处”的生理反应。

当韩天峰掏出那个泡着步教授断指的玻璃罐时,超高模拟画像师技术立刻启动:指骨的磨损程度显示,切割时间在步教授死亡后24小时内;切口的平整度达0.1毫米,证明凶手具备专业的解剖学知识——与韩天峰在法医中心实习时的考核成绩“精准度A+”形成呼应。

“这根手指,”秦明突然举起玻璃罐,系统将画面放大至断指的指甲缝——里面残留着微量的蓝紫色颜料,“是不是缺了点什么?比如……你父亲的食指?”

韩天峰的瞳孔骤缩至2毫米,记忆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十岁的他躲在门后,看着父亲何光宇用食指指着母亲骂“婊子”,看着那根手指将母亲的红裙撕得粉碎,看着母亲从楼上坠落时,那根手指还在窗外晃动……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将回忆中的手指与步教授的断指进行比对,发现两者的截断位置惊人地一致——都是第二节指骨与第三节的连接处。

“你的正义是假的!”秦明的声音陡然拔高,系统检测到他的心率瞬间升至120次\/分,“步教授把你当儿子,你却因为他想阻止你而杀了他!你不是清道夫,你是在报复所有让你想起父亲的人!”

韩天峰突然蹲在地上,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系统显示他的皮质醇水平飙升至正常值的3倍——这是“心理防线崩溃”的典型数据。

棉纺厂的仓库里,李伟宏的脚步声被声学分析系统捕捉,距陈诗羽藏身的阁楼仅12米。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同步启动:左侧在门把手提取到他的指纹,与张军案现场的模糊指纹比对成功;右侧分析地面灰尘的分布,发现有重型物体拖拽的痕迹,延伸向天台方向——系统标注“疑似陈诗羽被转移路线”。

当李伟宏举着扳手冲向陈诗羽时,秦明扑过去用后背挡住攻击。超动态视力技术将这一瞬间拆解成120帧:扳手与脊椎的距离0.3厘米,秦明转身的角度30度,恰好避开要害;韩天峰举斧劈向李伟宏的时机,与“清道夫案”中每次杀人的“7秒间隔”规律完全吻合。

“规则二:伤害无辜者,死。”韩天峰的声音在天台上回荡,系统将这句话与他日记里的记录比对,发现字迹的倾斜角度相差15度——这是“内心矛盾”的笔迹特征。

秦明用手铐将两人锁在一起时,系统计算出手铐的承重极限:80公斤,恰好能支撑两人的体重。“想想唐思思,”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还在拘留所等你,说‘只要你自首,我就等你出来’。”系统调出唐思思的探视申请,上面写着“每月15号,送一本《刑法学》”。

韩天峰被带走时,突然转头对秦明说:“我母亲的墓碑前,有我父亲的手指。”系统立刻定位韩雪的墓地坐标,同时调取近期的监控——韩天峰曾在深夜去过三次,每次都带着一束白菊,停留时间恰好是他母亲当年跳楼的时间:晚上8点17分。

警局的解剖室里,陈诗羽推门而入时,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秦明耳尖的泛红——这是他情绪波动的罕见表现。“死者是网络主播,全身七处刀伤,”她拿起解剖刀,系统自动弹出刀伤的三维模型,“但皮下脂肪出血,内脏却无损伤,像是……”

“像是故意留活口。”秦明接过她手里的镊子,声纹分析显示他的语调比平时柔和18赫兹,“这是模仿犯,想嫁祸给清道夫——没有你,我一个人做不来。”

陈诗羽的眼泪落在解剖台上,系统捕捉到泪珠与福尔马林融合的瞬间,折射出的光斑恰好形成一个天平的形状。屏幕上,李阳正将所有信息加密发送给郑一民、季洁等人,数据流最终汇聚成一行字:【清道夫以“正义”为名行私刑,却不知法律才是丈量善恶的唯一标尺】。

罪恶克星功能系统的进度条定格在100%,旁边弹出韩雪墓碑的照片:枯萎的花束旁,新放着一束白菊,花瓣上的露珠在阳光下闪烁。系统标注:“捐赠人:秦明、陈诗羽”。

【案发现场字幕技术最后滚动:棉纺厂的机器早已停转,但正义的齿轮从未停歇——它或许迟到,却终会以法律之名,为每个生命画上公正的句点】。

电脑主机的嗡鸣渐渐平缓,屏幕上,秦明与陈诗羽并肩站在解剖台前的身影被定格。窗外的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们身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像在诉说:人性或许有阴影,但正义永远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