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没动茶杯,指尖在刘新建的简历上滑动——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显示,这份简历是他半小时前从省委档案室调出来的,其中“2002年任赵立春政治秘书”的字样被红笔圈了三次。“这个刘新建,从省军区参谋到省委大秘,再到油气集团董事长,每一步都踩着赵家的影子。”他的声音低沉,“就怕他扛不住,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吴惠芬叹了口气:“你操这些心有什么用?祁同伟刚才来电话,说高小琴也走了,赵瑞龙的五本护照都用上了,这盘棋早就散了。”她走到窗边,望着省委家属院的梧桐林,“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当年教我的,忘了?”
高育良的目光落在书架顶层的《万历十五年》上,那是侯亮平当年送他的,扉页上的题字“不忘初心”已有些褪色。李阳的黑客技术此时截获一条短信,是祁同伟发给高小琴的:“高育良不可信,尽快转移那七亿。”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与高育良此刻的平静形成诡异的反差。
望北楼的遥望:技术锁定的终点与未竟的乡愁
香港“三季酒店”的顶层套房里,落地窗外的维多利亚港灯火璀璨。赵瑞龙将第五本护照扔在水晶茶几上,护照封面的“安提瓜和巴布达”国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地方叫‘望北楼’,看见没?往北望,就是咱们的地盘。”他指着远处的海平面,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高小琴走到窗边,风衣的领口被晚风吹得微微晃动。李阳藏在她耳环里的微型摄像头,记录下套房的细节:酒柜里的82年拉菲与山水庄园酒窖里的存货编号相连,雪茄盒上的烫金标识显示是祁同伟去年送的生日礼物,价值十二万港币。
“五本护照,五个身份,你早就准备好了退路。”高小琴的声音很轻,李阳的录音设备捕捉到她声带的细微颤抖,“那祁同伟呢?高育良呢?他们怎么办?”
赵瑞龙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在杯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们是体制内的人,自有办法周旋。咱们不一样,手里的钱够花几辈子,等风头过了,去加拿大买个庄园,比山水庄园大十倍。”他没说的是,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已锁定他的海外账户——近半年有三笔大额转账,收款方是瑞士一家律所,专门处理“政治避难者资产托管”。
高小琴没接话,只是望着北方的夜空。云层掠过月亮,将她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像个被拉长的问号。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她的微表情:嘴角的弧度在0.5秒内从紧绷转为松弛,眼底却闪过一丝泪光——那是对故土的眷恋,也是对未卜前途的恐惧。
审讯室的裂痕:技术催化的防线崩溃与真相曙光
凌晨三点,刘新建的脸色已近惨白。陆亦可将一份加密文件的解密版放在他面前,文件上的转账记录显示,油气集团的七亿“投资款”最终流入了赵瑞龙在开曼群岛的账户,经办人签名是刘新建的亲笔。“这是李阳的技术团队破解的,连你用女儿的名义在瑞士开的账户都查得一清二楚。”
刘新建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李阳的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显示,他的心率骤降至65次\/分钟,皮电反应趋于平稳——这是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信号。“我说……”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赵瑞龙说,只要我扛过三个月,就送我去南美,给我五千万安家费……”
侯亮平走进审讯室时,晨光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在刘新建的脸上。“刘总,现在说还不晚。”他的声音平静,“赵瑞龙在香港的望北楼,高小琴也在,他们的通话记录我们都有,你觉得他们会等你吗?”
刘新建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混着脸上的汗水滑落。李阳的屏幕上,十个技术系统同步运转,将他的供述与之前的证据链拼接完整:从赵立春的授意,到赵瑞龙的操作,再到祁同伟的掩护,一张横跨政商两界的腐败网络,在技术之眼下无所遁形。
技术室里,李阳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指令:【所有证据已加密备份,同步至最高检数据库】。屏幕角落,罪恶克星功能系统自动弹出一行字:【逃亡者的轨迹,终会被技术锁定;说谎者的防线,终将在真相面前崩塌】。
而香港的望北楼里,高小琴依然望着北方的夜空。她不知道,远方的审讯室里,真相的曙光已经升起,而她遥望的故土,正等待着正义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