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庄园的茶室里,檀香的烟气在灯光下扭曲成怪异的形状。高育良攥着茶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杯壁上的茶渍映出他紧绷的脸。赵瑞龙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耳膜生疼:“高书记,您别装了!要不是我爸当年力排众议,您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现在想撇清关系,晚了!”
“放肆!”高育良猛地拍桌,茶水溅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渍痕,“赵瑞龙,你父亲是你父亲,我是我!我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李阳藏在茶室角落的微型摄像头,将这一幕清晰收录。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分析着高育良的微表情:眉峰高耸,鼻翼扩张,这是被戳中痛处的暴怒;而赵瑞龙嘴角那抹嘲讽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慌乱——技术捕捉到他手指在桌下快速敲击,正在给境外号码发信息。
屏幕上,案发现场字幕技术标注:【高育良提及“自己走出来”时,语音颤抖频率达0.3hz,显露出内心的底气不足;赵瑞龙的信息内容经黑客技术破译:“高育良反水,速备后路”】。
“您走出来的?”赵瑞龙冷笑,从皮包里甩出一叠照片,全是七年前他父亲赵立春与高育良在酒局上的合影,背景里隐约能看到“月牙湖项目庆功宴”的横幅,“没有我爸这句话,您觉得吕州那块地能批下来?现在沙瑞金查过来了,您想把我们父子当垫脚石?”
高育良的目光扫过照片,瞳孔骤然收缩。李阳的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将照片放大,背景中一个侍应生的胸牌清晰可见——那是赵瑞龙公司的员工,证明这场“庆功宴”本就是为利益输送而设。两个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同步比对照片的拍摄时间,恰与月牙湖地块违规出让的审批日期重合。
“我警告你,不要再给你父亲惹麻烦。”高育良站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桌面,带落了一个茶杯,瓷片碎裂的声音在茶室里格外刺耳,“好自为之。”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茶室,赵瑞龙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脚踹在沙发上,抱枕滚落一地。“装什么清高!”他抓起手机怒吼,“等我爸腾出手,看怎么收拾你!”
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实时标注着高育良的行踪:他没有回省委家属院,而是驱车前往省委党校。屏幕上,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他在车里反复摩挲一个旧笔记本——经技术还原,封面上写着“吕州工作笔记”,正是七年前他记录月牙湖项目争议的原始档案。
金山茶韵:技术照见的坚守与知足
金山乡的农家小院里,阳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毛娅从里屋抱出一摞用红绳捆着的图纸,纸页边缘已经泛黄,却被细心地塑封起来。“沙书记,您看,这是易学习二十年来画的规划图,从修路到种茶,一张都没丢。”
沙瑞金拿起最上面的一张,铅笔勾勒的山路蜿蜒曲折,旁注着“2005年冬,雪后勘测”。李阳的技术团队早已通过卫星地图比对,确认图上的每一条路、每一片茶园,如今都已成为现实——金山乡的公路通到了自然村,茶园年产值突破千万,村民人均收入翻了五倍。
“不容易啊。”沙瑞金感慨地翻看着,指尖拂过易学习在图上标注的“党员责任区”,“二十年扎根基层,把荒山变成金山,这才是真正的政绩。”
毛娅端来刚炒好的新茶,茶汤在玻璃杯里舒展,散发出清冽的香气。“都是他应该做的。”她笑得眉眼弯弯,“您看这茶,去年通了旅游专线,来买茶的人排着队呢。”
李阳的追踪之瞳系统早已核实:金山乡的旅游专线是易学习力排众议修建的,当时有人说“投入太大不值当”,他却带着村民义务劳动,硬生生把路修通了。系统调出的财政流水显示,修路资金每一分都用在明处,没有任何挪用痕迹。
“听说你们在京州有别墅?”沙瑞金啜了口茶,目光落在院子里那棵老梨树上——树干上刻着“毛娅易学习,2000年植”,字迹已被岁月磨得浅淡。
毛娅笑了,摆手道:“王大路非要送,我们哪能要?他在帝豪园买了三套,李达康和老易都没要,就欧阳菁……好像去住过一阵子。”她指了指自家的平房,“还是这儿踏实,院子里能种菜,鸡窝里有鸡蛋,比别墅自在多了。”
屏幕上,罪恶功能系统自动弹出王大路的资产报告:三套别墅均在他个人名下,从未过户给李达康或易学习;而欧阳菁的信用卡记录显示,她曾在别墅物业消费过三次,时间恰与山水集团向她行贿的节点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