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土路被车轮碾出两道深辙，警车颠簸着穿过一片玉米地，远处的村庄在夕阳下泛着土黄色的光晕。李阳的电脑放在腿上，屏幕上“追踪之瞳”系统正闪烁着红光——嫌疑人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前王村的一间废弃磨坊里。
“就是这儿了。”郑一民指着前方，磨坊的木门虚掩着，烟囱里没有冒烟，看着像早就没人住的样子。
周志斌刚想推门，被李阳一把拉住：“等等，用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看看。”他打开电脑摄像头，对着磨坊周围扫了一圈，屏幕上立刻跳出提示：“地面新鲜脚印：4组（2组为男性，鞋码43；2组为女性，鞋码37）”“门把手上指纹：5枚（其中3枚与‘养老公寓’诈骗案嫌疑人指纹库匹配）”“墙角烟头：品牌为‘红塔山’（与监控中嫌疑人抽烟品牌一致）”。
“里面有人，而且不止两个。”李阳关掉扫描仪，“他们应该是临时落脚，还没来得及转移。”
王勇握紧警棍：“直接冲进去？”
“等等。”李阳调出“身临其境功能系统”，将磨坊的外部照片和之前收集的内部结构草图导入，戴上VR眼镜，眼前立刻呈现出磨坊的三维模型——进门是个空荡的大堂，左边有个隔间，右边堆着杂物，后门通向一片树林。“隔间里有响动，应该是在里面分赃。”他摘下眼镜，“后门没锁，王勇哥去那边守着，周哥跟我走前门，郑队负责堵住窗户，别让他们跳窗跑了。”
分工完毕，周志斌一脚踹开木门，大喊：“警察！不许动！”
磨坊里果然有四个人，两男两女正围着一个铁皮箱数钱，见警察冲进来，吓得魂飞魄散。穿花衬衫的男人抓起一把钱就想往隔间钻，被周志斌一个绊腿摔在地上；穿红裙子的女人尖叫着往窗户跑，刚爬上窗台就被郑一民拽了下来。
李阳没急着抓人，而是打开“双技术证物扫描系统”，对着铁皮箱和散落的文件一扫。屏幕上瞬间分类出结果：“现金：17.8万元（其中10万元有银行捆钞带，编号匹配前王村信用社）”“虚假合同：23份（均盖有伪造的‘幸福养老公寓’公章）”“收款收据：56张（涉及农户43户）”。
“这些钱是前王村张大爷他们的吧？”李阳拿起一张收据，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今收到王二柱养老公寓预订款5000元”，“你们说的养老公寓，根本就是片荒地，连地基都没打吧？”
穿花衬衫的男人还想狡辩：“我们是正规公司，只是暂时资金周转……”
“正规公司？”李阳点开“超高模拟画像技术”，将之前从模糊监控里提取的嫌疑人特征输入，屏幕上立刻跳出他的清晰画像，连他左耳后那颗痣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这是你三个月前在邻市骗化肥款时的样子，别以为换了件衣服我们就认不出来。”
男人的脸瞬间白了，瘫在地上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