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怎么了?”
听见木愠茶的声音后,站在门口的木东东才大声的嚎了出来:“哥哥,我肚子疼。”
“我要拉屎。”
陆执咬着木愠茶的耳朵,低声恶狠狠的问他:“那小破孩,怎么拉屎都要来找你?”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合适吗他?
木愠茶沉默了会后,解释了句:“东东他怕黑,之前掉进过茅坑里面。”
不怪木东东要来找木愠茶,这里的茅坑普遍就是一个大坑上面搭着两块板子。
大人蹲在上面看着底下情况的时候都有些害怕,更何况大晚上的,木东东还有过掉进去的阴影。
见木愠茶撑着身体要起身,陆执伸手将他按下,缓缓起身。
“你躺着,我带他去。”
陆执抽身离开。
陆执起身后,将裤子穿好,黑着脸出了门。
打开门后,看见可怜兮兮趴在门口等木愠茶,双腿绞成麻花的木东东,见他这副要憋不住的可怜模样,陆执心里的欲火散了些。
“怎么每次都是你。”
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就是这小破孩,丢泥土在他脸上,现在扰人好事的,还是这皮猴子。
陆执弯腰,一把将这小破孩抱起,拍了拍他屁股两巴掌,随后大步朝着茅厕走去。
木东东屁股莫名其妙的挨了两巴掌,他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蛋:
“我今天没干坏事,你为什么打我屁股?”
陆执故意冷脸吓他:“我打小孩,不需要理由。”
木东东气得脸蛋都红了,张嘴就嚎:“坏蛋,我不要你当我哥哥了。”
陆执轻嗤一声,无声笑笑,这事,可由不得他。
哥哥不喊了,哥夫总得喊一声。
哥夫,哥夫,哥哥的丈夫……
听着还挺顺耳。
陆执带木东东去了茅厕,一直在那里等他解决。
木愠茶趴在床上,身后的门轻轻被人推开,有人从外面爬着进来,顺着床榻的边缘,缓缓爬上床。
听见动静,木愠茶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木小乖的脑袋,而后朝着他伸手。
木小乖没说话,缓缓趴在木愠茶身后。
几息之间,光影变幻,房间里的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最后融成一个影子。
第一次和陆执在一起,该是一个完整的木愠茶。
陆执在茅厕边等了一会儿,远远的听见村子里面好些狗在叫。
好似村里的狗子都受了什么刺激,聚到了一起,叫得有些凶。
陆执随便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耐心的等着木东东上厕所。
直到木东东从厕所里面出来后,陆执顺手去灶房洗了个手后,才再次回到房间里。
木愠茶依旧躺在床上,但陆执进屋将门关好后,觉得木愠茶同之前有些变化。
没待陆执多想,他刚走近床边,下一刻被床上的木愠茶拉着倒了下去。
木愠茶的眸色似乎变了些,原本干净的眸子,此刻再看向陆执时,眼底竟带上了几分引诱之色。
“继续。”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而后初识尝情欲的两人又拥在一起。
这一次,陆执知道木愠茶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了。
相比较刚才,现在的木愠茶,有些太主动了。
没了方才的拘谨和青涩感。
陆执没多想,潜意识里以为,这就是男人开了荤的,和没开过的区别。
只是在吻上去的时候,陆执鼻子轻动,眸色微变。
木愠茶现在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清淡的土酒味?
陆执脑袋里清晰的思绪刚冒出个尖尖,下一秒迷失在当前的快乐中。
只是在沉迷欲望前,陆执心里记着事,总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
“汪汪汪!!!”
盛寒刚逮到机会从孙家找到孙笑笑的东西溜出来,抱着东西,在院子附近找了许久来接应他的陆执。
“陆哥?”
“陆哥?”
“你在哪?”
还记得你那孙家院子附近等你接应的好兄弟吗?
盛寒一手抱着电脑,一手拿着手机,目光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压着声音喊陆执。
“不是说好来接应我的吗?”
人呢?
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盛寒抱着东西,弓着腰,鬼鬼祟祟的,又喊了好几声陆执。
但他接下来这一喊,没把陆执喊来,倒是招来不少村子里的狗。
“汪汪汪!”
风水轮流转,中午被盛寒追在后面撵得屁滚尿流的大黄现在寻到了机会,带着它的狗兄弟们找到了盛寒的跟前。
一人几狗狭路相逢,互相大眼瞪着小眼,互相凝视了好几秒。
而后盛寒先反应过来,同早上一样,抱着东西拔腿就跑。
盛寒在前面跑,一群狗子在后面追,狗叫声在村子里面四处响起。
盛寒逃命之中,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狗。
不看还好,越看怎么感觉,这些狗越来越多。
一只两只……十只……
他这是闯了狗窝了?
还好盛寒大学的时候一千米的体测,一直拿的满分,跑步的体能没有下降,才能在这么多狗的围追堵截下,没被它们咬到。
盛寒边跑,边咬着牙想,他陆哥今晚到底干嘛去了?
说好的来接应他的呢!
怎么大晚上的,人影都不见一个。
狗倒是多得很。
估计整个村子的狗都来了他身后。
“汪汪汪。”
见一直追不到盛寒,后面的狗叫声越来越凶恶。
“别追了。”
盛寒边跑边试探着和那只狗打商量:“不就是条内裤,我还你,我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