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的外套脏了,不再是让专人上门来拿去清洗,而是全部丢给林以书,叫林以书洗。
林以书现在一回宿舍,就有许多干不完的事情。
“地脏了,拖一下。”
江舒茶现在越来越有江少爷的派头,眼也不动的就吩咐人。
整个宿舍的卫生现在全是林以书在干,其他两个室友看不过去,拿着东西要帮忙时,江舒茶茶眸直视着他们两人:
“我呼吸的空气,需要专门过滤过一遍。”
“打扫的时候,会有灰尘在飞。”
“你们,干不了。”
林以书苦笑的拒绝:“茶茶说得对,你们别动,我自己来就行。”
林以书要去拿拖把,江舒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帕子丢在地上,现在努力的将奴役苦力的资本家少爷的模样立得稳稳当当。
“会有灰尘。”
“拿帕子擦。”
叫人蹲在地上拿着帕子擦地,这样子多少有点折辱人。
林以书看着地上的帕子,没有动弹:“茶茶,是不是我最近做错了什么?”
“你好好和我说,我会改。”
江舒茶耳朵里戴着耳机,他和陆执开着通话,陆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江舒茶跟着里面的声音慢吞吞的反问回去。
“你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林以书,你……是在骗我吗?”
“我以后,还能相信你的话吗?”
他语气平淡,只是这样简单的几句问话,却比以往的任何发泄怒气的方式,都来得叫人心颤。
林以书看着江舒茶的眼睛,意识到江舒茶是认真的后,缓缓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帕子。
“我之前说过的话,当然是认真的。”
“只要茶茶高兴就好。”
林以书垂着的眸子黑得可怕。
其他两个室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安静如鸡,压根不敢开口说话。
以他们正常人的思维,现在有些看不懂林以书和江舒茶这类似古代少爷和书童之间的关系。
林以书蹲在地上开始认真擦地,在这当头,宿舍门被人直接从外面推开。
拖着行李箱的温彦出现在宿舍门口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
“茶茶,哥哥来陪你了。”
开不开心?
温彦刚说完这句话后,低头一看,正好同蹲在地上擦地的林以书对上目光。
两人视线暗中对峙了一会儿,在彼此眸中看到如出一辙的敌意。
“林以书,你怎么跟条狗似的,在这里蹲着擦地?”
温彦边笑,边拉着行李往里走,模样阳光开朗,看起来很是热情。
他进来后,先是十分大方的和其他两个室友打了招呼,介绍了一番自己,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些礼物出来分享。
“大家不要客气,我是茶茶的哥哥,这段时间,感谢大家帮忙照顾我家茶茶。”
他看样子是脸好得差不多了,才又追到宿舍来恶心江舒茶。
对于温彦这种类型的变态,用和林以书一样的方式对付不了他。
只能采取钓鱼方法。
陆执不赌他正常,就赌他不正常。
在温彦没在宿舍的时候,江舒茶按照陆执教他的话,一一询问室友们是不是有些袜子要洗。
有的话,可以全部丢在一起,他晚些时候,会叫专人来拿去清洗。
袜子这种东西,在学校里不好拿去公共洗衣机里洗,丢那里面洗,会被一层楼的人给骂死。
大家基本上都是手洗,但男生洗袜子,不知道为什么,洗出来的袜子总爱直挺挺的立着,穿着不舒服不说,还硬硌脚。
江舒茶这样一说,其他两人都有些心动,当即翻下床,从自己的桌子
江舒茶将他其他私密的东西都收好,全部放在一个盒子里,连着他的内裤和袜子,都被搬着去了陆执宿舍,在陆执的衣柜子里安了家。
这还是陆执主动提出来的。
陆执说:“这样虽然麻烦了些,但茶茶的隐私能够得到很好的保护。”
而且陆执有自行车,送他来往两个寝室,都很方便。
心机陆执说了这么一番话后,江舒茶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之前去陆执他们宿舍还只是两三天一次,结果现在这样一弄,直接变成一天一次。
他去得太频繁,陆执他们宿舍的人都十分眼熟的将江舒茶当成了那个寝室的一份子。
有时候第二天早上没有课的话,江舒茶还会直接顺理成章的,自己爬上陆执的床,当成自己小窝一样的睡下。
这样一来,江舒茶在自己宿舍里面,装私密衣服的小柜子便空了出来。
在宿舍没有人的时候,江舒茶捂着鼻子,拿着棍子,将那些味道微重的袜子全部丢进他的柜子里。
袜子是真的攒了好几天的臭袜子,味道很冲,但现在在干坏事的茶茶一点嫌弃的心思都没有。
温彦以前的时候,格外爱翻江舒茶的衣柜。
这一下,叫他好好翻个够。
等温彦翻出了这一柜子的臭袜子之后,江舒茶还能理所当然的指使林以书给他洗柜子。
这两个坏茬子,一个也别想好过。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是容易有数不清的精力和兴奋劲。
江舒茶现在就很兴奋。
柜子里塞了臭袜子,江舒茶今晚又有理由去陆执他们宿舍睡觉。
洗漱完后,他十分自觉的当自己窝似的,钻进陆执的被窝里。
后面等陆执上床后,江舒茶缩在陆执怀里,浑身都有着一股干了坏事后闲不下来的躁动感。
“就这么开心?”
江舒茶用脑袋撞陆执的胸口,将自己撞疼了也不觉得难过。
“因为今天当了坏蛋。”
“但是很开心。”
今天是坏蛋茶茶黑化开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