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体育馆的落地窗，我（秦志泉）就被篮球拍打地面的声吵醒了。秦小鱼正穿着一身红色球衣在场上练投篮，185的身高让她在三分线外轻轻跃起就能轻松命中，球衣的号码随着动作贴在后背，汗水顺着脖颈滑进领口，在锁骨处积成小小的水珠。
醒了？她回头看见我，抱着篮球朝场边走来，运动鞋在地板上擦出的声响，赶紧换队服，九点就要热身，双鱼队的人已经在隔壁场馆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原本今天该是各省美食挑战的第三站，去尝云南的过桥米线，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友谊赛打乱了计划。至于这么早吗？我嘟囔着摸向放在长椅上的蓝色队服，背后印着伤感队三个大字，号码是。
至于。她把手里的篮球扔给我，砸在我怀里沉甸甸的，双鱼队的队长是省队退役的，据说三分球命中率能到七成。她弯腰系鞋带，红色的鞋带在脚踝处绕了两圈才系成结实的结，昨天跟他们练手，你连丢三个篮板，今天再走神，咱们队就要被剃光头了。
我抱着篮球站起来，往篮筐扔了个三不沾，引得场边热身的队友们哄笑。秦队这状态不行啊！后卫小王吹了声口哨，是不是昨晚被秦总罚跪遥控器了？
秦小鱼抓起地上的毛巾扔过去，正好砸在小王头上：再胡说八道，今天就让你坐板凳。她转向我时眼神软了些，别紧张，就当打着玩，赢了我请全队吃火锅，输了......她故意拖长音，输了你就负责洗全队的队服。
太狠了吧。我哀嚎着运球，球在指尖打着转，早知道就不答应参赛了，还不如去吃米线。
等赢了比赛，明天就带你去云南菜馆。她忽然凑过来，用毛巾擦了擦我额角的汗，指尖带着点凉意，昨天查攻略看到有家店的汽锅鸡，用的是建水紫陶锅，据说鲜得能掉眉毛。
美食的诱惑瞬间驱散了困意，我运着球往篮下冲，起跳时被她轻轻按住肩膀——她比我高出十厘米，抬手就能轻松盖掉我的投篮。脚步不对。她站在我身后，双手扶住我的腰往侧后方推了推，转身要快，像这样......她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别想着硬上，你这点小身板，撞不过双鱼队的中锋。
队友们在旁边起哄，小王甚至吹了声流氓哨。秦小鱼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向场边的饮水机：再练二十分钟，我去看看对手来了没。
到了九点整，双鱼队准时出现在体育馆门口。为首的队长穿着黑色球衣，个子不算高，却有着结实的肌肉，看见秦小鱼时笑着伸出手：秦总，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
陈默，别以为退役了就能欺负我们业余队。秦小鱼跟他握手，脸上的笑容带着点较劲的意味，今天输了可别找借口。
陈默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点审视：这位是？
我老公，秦志泉。秦小鱼把我往身前拉了拉，语气里带着点炫耀，我们队的主力前锋。
我赶紧摆手：别听她的，我就是个凑数的。
陈默笑起来：秦总还是这么护短。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等会儿球场上可别手下留情。
赛前热身时，我发现双鱼队的配合确实默契。陈默虽然个子不高，运球却像黏在手上，一个假动作就晃过了小王的防守，传球给中锋时角度刁钻，几乎擦着篮板飞过去。看到没？秦小鱼凑到我耳边，他们的挡拆很快，等会儿你盯紧陈默，别让他轻易投三分。
我点点头，手心却有点冒汗。大学时我确实是校队的前锋，可毕业这么多年没碰过球，体能早就跟不上了。秦小鱼像是看穿了我的紧张，忽然塞给我颗薄荷糖：含着，提神。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时，体育馆里的观众席已经坐满了人。大部分是公司的同事，举着伤感队加油的牌子，秦小鱼的助理甚至拉了条横幅，上面写着秦总最帅，赢了发奖金。
跳球时，秦小鱼轻松把球拨给了小王。他带着球往前冲，却被双鱼队的后卫断了球。陈默接到球后迅速反击，在三分线外起跳投篮，篮球划过道漂亮的弧线，空心入网。
漂亮！双鱼队的替补席爆发出欢呼。
秦小鱼拍了拍我的背：别急，稳着打。她控球时动作流畅，在两名防守队员中间穿梭，忽然一个背后传球，把球精准地送到我手里。我愣了一下，赶紧往篮下冲，在中锋的封堵下勉强把球抛出去，篮球磕在篮板上弹进了篮筐。
好球！队友们大喊起来。
秦小鱼冲我比了个手势，眼里闪着笑意。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汗水把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却丝毫没影响她的动作。她就像场上的指挥官，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找到空位的队友，传球的力道和角度都恰到好处。
第一节结束时，比分停留在12:10，我们队暂时领先。秦小鱼拧开矿泉水瓶递给我，瓶盖已经被她提前拧松了：还行，比昨天练的时候强。
全靠你传球传得好。我灌了口水，看她用毛巾擦脖子，喉结滚动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等会儿他们肯定会盯防我，她忽然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我会假装突破，吸引防守，你在底线等着，我给你传空接。
第二节开始后，双鱼队果然加强了对秦小鱼的防守，两名队员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却像条灵活的鱼，在防守缝隙里穿梭，忽然一个急停转身，把球从人缝里塞给底线的我。我起跳接球，顺势扣篮——虽然只是个简单的擦板扣篮，却还是引得观众席一阵欢呼。
陈默显然没想到我们会用这招，皱着眉跟队友们说了几句。接下来的比赛里，他们开始重点盯防我，每次我接球都会被两人包夹。秦小鱼见状，索性自己持球突破，利用身高优势上篮得分，好几次差点被对方撞倒，却总能稳稳落地。
小心点！我忍不住大喊。
她回头冲我笑了笑，眼里带着点挑衅：放心，你老婆没那么弱。
半场结束时，比分变成了20:18，双鱼队反超了两分。队友们坐在场边喘气，小王的膝盖被撞青了一块，却还是笑着说：没事，下半场咱们把分追回来。
秦小鱼从包里翻出云南白药，往小王膝盖上喷了点：等会儿我去盯陈默，志泉你负责抢篮板，咱们打快攻。她的头发已经湿透了，用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最后五分钟再用刚才的战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下半场的比赛更加激烈。双鱼队的中锋像座小山，每次我抢篮板都会被他用身体顶开。秦小鱼几次想突破都被拦下，甚至被陈默断了两次球。第三节结束时，比分变成了30:25，我们队落后五分。
别急，还有一节。秦小鱼拍了拍手，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最后十分钟，咱们用全场紧逼，耗他们的体力。小王你负责断球，志泉跟着我跑位，咱们打快速反击。
最后一节开始后，我们果然改变了战术。小王的速度快如闪电，连续断了双鱼队两个球，秦小鱼抓住机会快攻得分，连追四分。陈默显然有点慌了，指挥队友放慢节奏，每次进攻都耗到最后几秒才投篮。
比赛还剩一分钟时，比分是35:34，我们队还差一分。秦小鱼控球时被两名队员夹击，她忽然把球往地上一砸，篮球弹起的瞬间，她从防守队员的腋下钻过去，接住球后直冲篮下，在中锋的封堵下强行上篮——球进了！裁判同时吹响了哨声，示意对方犯规，加罚一次。
体育馆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秦小鱼站在罚球线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把球投出，篮球空心入网。36:35，我们队终于反超了一分。
还有十秒！小王大喊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