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听到这里，他大概就知道，自己投资了数百万两的舞台，铺垫了如此盛大的场面，估计都做了嫁衣了，他很想撕了顾晨
可是当他听到顾晨的这首骈文，他打心里也感觉好，不忍心打断这冉冉升起的新星，所以他脸色难看，也复杂
不过一旁的苏星瑶就脸色纯是难看了，难看到极致，甚至身子在发抖
紧接着，顾晨的语境再次掉转，神色悲怜，摇头叹息道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
...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男王则难以置信
这顾晨竟然还有如此不屈高洁之心，既然如此委屈为什么不早早出来，有如此才华，定是惊世骇俗之姿
“晨，三尺微命，一介草民”
一旁的林婉儿已经傻了
她全篇都没听懂几句，但却听懂这句了，所以心中疑问
他有那么惨吗？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卖惨啊！
若不是她知道顾晨的底细，差点都要被他骗晕了
...
“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
...
顾晨叹息最终写下那首四韵诗
江南盛地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至此，顾晨这才缓缓悠悠的从船头甲板上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一副潇洒洒脱的气质
“诸君，我的序写完了”
至此
满堂皆惊，竟无一人可开口
而大儒们更是久久无法回过神，一字一句的品读诗文，根本无暇去搭理任何人
苏老爷看着身侧，一位大儒抄录的文章，反复品读这那些语句
他的心...几乎破碎
他知道，覆水难收了
他的孙女，是不可能比得过这等才华，而这场盛会不止成就了这小子，反而被这小子利用，重创了自己的孙女
他赶忙看向苏星瑶
此时的苏星瑶果不其然，她身体在颤抖，她满目的难以置信
她不解，她不懂，她不相信，她癫狂，她痛苦，她哭泣，她心中歇斯底里，可是她却如僵硬的人偶站在原地
如同一块风干的腊肉
十几年的优良教育教会了她什么是高傲与无声的讥讽，可是却没教会她如何谦卑，曾经属于她的所有高光，此刻被顾晨无情的踩在脚下踩的粉碎
不只是她
其他的所有江南才子和才女全都惊呼
“好文啊，这首序，美，美到极致”
“其中意境与那首登高有相似的地方”
“顾晨兄竟然有悲凉的心境”
“江南难入，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好！”
“好！”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但是...老当益壮？”
“顾兄”
“你也不老啊”
顾晨微微轻笑道
“这只是我梦游仙境时抄录回来的~”
“是描写的仙境中的某人，不是我”
有大儒当即开口
“仙境...仙境？”
“虚无缥缈，虚无缥缈”
“顾公子，还是不要自谦了”
其他大儒也点头
“若是在梦中自己构建假象了一片世界，而梦中的自己大梦千年，活了很久很久”
“也不是不可能”
立马有人附和
“合理、合理、非常合理！”
“以梦境写真情，以心境明真理”
“了不得，了不得”
“若非亲耳听着顾公子写出这序，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以老当益壮之人写的”
“但是...”
“就是因为知道，亲耳听到顾公子写下这首序”
“才令我等更加震惊”
“顾公子，大才！”
“稀世大才！”
“不世之才啊！”
诸多大儒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赞扬给顾晨那叫一顿夸啊
男王也意外
这些大儒平生都孤傲过人，很少有人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
可是今日竟然对一个年轻人赞赏有加
虽然这年轻人确实厉害
四皇子欲要拿走其中一份抄录的原文
但是这大儒立马按住原文
“四皇子，老夫还想将此文带回去细细详读，甚至为门生讲读”
四皇子挑眉，看向其他大儒抄录的原文
大儒们一个个都赶忙卷起宣纸，都怕四皇子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