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身体瞬间绷紧,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下意识地抓住了温晁的手:“不……不必了,已经上过药……”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慌乱。
温晁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唇边带笑,暂时放过了他:“那好吧,等晚上我在给你涂药。”
明明上次也给蓝湛涂过药,怎么这次这么害羞,不过好像之前也很害羞来着,每次给蓝湛涂药他耳朵都红透了。
蓝湛红着脸,转移了话题:“你就自己来的吗?”说着还有些担心。
“没有,我带着逐流呢,安全得很!”温逐流没有跟进来,在院门口待着呢。
接下来的日子,静室仿佛成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温暖港湾。
温晁理所当然地“赖”了下来,蓝曦臣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贴心地命人每日多送一份清淡可口的饭食和药膳过来。
温逐流则如同最沉默的守护者,守在静室外围的竹林里,确保无人打扰。
蓝湛的静养和抄写一点家规,因为温晁的到来,变得不再枯燥难熬。
温晁严格监督蓝湛换药,尤其是后背的伤。
每次换药,蓝湛都如临大敌,背对着温晁,耳根通红。温晁一边小心翼翼地涂药,一边还要“骚扰”他:“阿湛,你皮肤好白啊……”
实在是恶趣味上来了,想要逗逗人,都是安倍晴明感悟的锅,之前他才不这么皮呢。
温晁看着蓝湛害羞,又正常聊天了:“这伤看着真吓人,下次别傻乎乎硬扛了行不行?”
等蓝湛缓和一点了,又开始逗人了:“哎,你肩膀这里有个小痣诶……”
蓝湛绷紧身体,咬着唇不吭声,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和越来越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羞窘。
温晁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小恶魔就忍不住蹦跶,涂抹药膏的指尖故意放得极慢,指腹若有似无地划过完好的肌肤,引得蓝湛呼吸都乱了。
事后,蓝湛羞恼的红着脸抄书,但是只要温晁凑上去,还有说话,必定会搭理温晁,所以他这么恶趣味,也跟蓝湛的纵容有很大的关系好不好。
蓝湛需要抄写大量的家规,温晁就搬个小凳子坐在他书案对面,也不打扰他,就托着腮,光明正大地看他。
看他低垂的眉眼,看他专注的神情,看他执笔时微微抿紧的唇,看他偶尔因背伤牵扯而蹙起的眉头。
温晁的目光毫不掩饰,炽热得如同实质。
蓝湛起初还能强装镇定,渐渐地,那专注便有些维持不住,笔下的字迹偶尔会飘一下,耳根也总是保持着淡淡的粉色。
每当这时,温晁就会轻笑出声,换来蓝湛一个带着无奈纵容的、轻飘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