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杨廷筠和诚意伯,心情很复杂,但也准备坐船出海。
一开始听到白寇昨晚劫掠南京。
杨廷筠大惊失色,宣城伯如此没底线,那就是获得皇帝和北勋许可,大军要南下了。
刘孔昭则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与南京公侯没区别。
等信使解释郭必爻的消息。
两人面面相觑,敢情白寇不是宣城伯控制啊。
郭氏还偷偷埋着后手?
推演半天,结论是:有可能。
岱山岛毕竟人多,补给运输频繁,杨廷筠根本无法控制。
且郭氏熟悉外海岛屿,分散养活三千人,海商也很难发现。
大意啊。
耶速会和宣城伯都玩崩了。
被一个海匪掏窝,双方都玩不下去了,反而拉南勋下场了。
刘孔昭和杨廷筠准备带护卫上船,晚上进入中军,随魏国公出海。
南勋控制外海,耶速会可以接受。
两人刚到漕船边,杨六气喘吁吁跑回来了。
杨廷筠下意识想带着花和尚,让他去见见南勋。
没想到杨六直接拖住诚意伯,把刘孔昭从栈桥拖回来,“伯爷,赌棍才孤注一掷,您怎么如此糊涂。”
刘孔昭被拖了个趔趄,恼怒大骂,“混蛋,魏国公都出海了,本伯怎么能违令。”
“伯爷,您没收到命令,装作不知道!”
刘孔昭还要大骂,花和尚又拖了一把,急得怼脸大吼,“伯爷,魏国公与徐鸿儒没区别,姓徐的在官场个个是人精,面对战争都是蠢猪。
作战怎么能算人数,徐鸿儒十万大军气势汹汹,结果被四千人杀的片甲不留,毫无还手之力,您怎么如此糊涂。”
刘孔昭看他异常激动,才发觉是对自己关心,拍拍胳膊道,“好了,十万大军,两千漕船,就是一群羊,也把海匪啃干净了。”
花和尚差点栽倒,扭头看向杨廷筠,“杨先生,您怎么也如此糊涂,您二位根本不懂战争,魏国公也不懂,怎么能用缉盗的心思出海。”
杨廷筠眨眨眼,“怎么说?”
“糊涂啊,郭必爻的消息来自哪里?”
“魏国公啊!”
“那公爷怎么知道?”
杨廷筠和刘孔昭都傻眼了,对呀,敌情来自哪里。
花和尚看他们呆滞,向南一指,“外海到南京,来回需要六天,查清消息需要八天以上,杨先生,您想想,僧兵从出现到结束,过了几天?”
杨廷筠摸摸额头冷汗,“公爷的消息来自王洽和郭必爻,水师并未查探。”
花和尚点点头,“王军门肯定没说错,也就是说,外海没有水师,此乃唯一的军情,除此之外,全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