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全白的人,几千年历史屈指可数。
一介武将,参与海贸,打通买卖双方,打通友商,把一支水师变为走私集团,比背靠皇帝和武勋的卫时觉还牛。
毛文龙这样的人,无论是否主动,死于权争很正常。↘
覆巢之下,绞杀一切两头押注的墙头草。
邓文映低头思索半天,突然露出一个笑脸,“王覃,本官太高兴了,毫无头绪。”
王覃点点头,“婶婶不能见那个信使,但三位夫人需暗中送汉城,砝壳挑选五百人剃光去保护叔父。
水师也需要南下,正好飓风季结束,中秋来到。婶婶聚将,令祖大乐出兵鸭绿江北,以冬季皮岛结冰为由,令毛文龙监督水师南下,砝壳半路圈禁带给叔父…”
“等会!”邓文映打断,“王覃,你这一瞬间全是旁事,夫君不是让咱们把耶速会的消息传出去吗?联系京城才是重点。”
王覃摇头,“京城不是重点,去信就行,我们控制不了过程,也不可能有结果,传教士与官场闹矛盾不下三十次,每次都是不了而了。
山东肯定有耶速会的人,韩石必须去山东,拿叔父金刀与赵颜配合,先把山东清理一遍。
审讯他们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但我们可以借此遮蔽叔父的行踪,让世人知道我们找到了耶速会的船,但无法肯定是他们所为。”
邓文映深吸一口气,“很复杂呀,本官才不哭。”
王覃哑然,怎么还闹脾气了,“婶婶,中秋了,侄儿到海边祭奠,您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只要让人相信,我们接受了叔父故去。”
邓文映低头看看信,闭目思索片刻,“那当然得去转一圈,你先把三人接走,夫君想女人了,还借口妾室遮蔽,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覃哭笑不得,伸手去拿信,邓文映舍不得,被王覃直接拽走了,“婶婶,您缓一缓,不会装,那就沉默吧,侄儿来解决,八月十五聚将出兵。”
邓文映点点头,“麻烦你了,带御符和本官印信让砝壳和王好贤做事,这几天咱们先得掩护他俩做事。”
“没错,婶婶英明,乐浪安静,才能让汉城完成布置,砝壳必须安排人先一步出海,他到乐浪不能带人。”
邓文映摆摆手,“你去做事吧,夫君净玩些危险勾当,被刺杀两次,还不死心,玩的更复杂了,你也要小心。”
王覃躬身,“婶婶所言在理,叔父此刻沉默,遮蔽一切,是为了明年雷霆出现,若侄儿所猜不错,叔父在向幕府借兵。”
邓文映惊呼一声,“什么?小小倭岛,有何资格?”
王覃拿纸挡住脸,给邓文映一个蒙面印象,“婶婶,我们不是打不过海匪,是无法精准打击,叔父需要大批海匪奇袭外海,先搞乱秩序,审讯获得背后的主谋,大军才能出手,否则那些混蛋都跑了。”
邓文映捏捏眉心,再次摆手,“本官高兴劲还没过,又被你说头疼了,先去做事吧,不用事事来汇报,本官先装几天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