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领命,宁完我才道,“总制,其实还有一件事更重要,骑兵当下不缺草料,一个月后,就得给驻军配备养马百姓,一万骑军至少需要两千户,否则无法专心训练。”
卫时觉捏捏眉心,“这点小事王覃做主,报帅府备案即可,不需要事事汇报。”
众人去执行军令,留下王好贤和陈灵。
后者这时候才有机会开口,“总制,汉城确实有海商,但生意在朝鲜南边,江浙、闽粤海商都有,他们是海匪,除了掌柜,并不知道背后大东主。”
卫时觉摇摇头,“你先不用管他们,保证山东与乐浪商贸畅通即可,你的任务是帮助王覃赶快折现,购买今年的粮食。”
陈灵轻咳一声,“总制,属下能问一下,若没有缴获,您是不是准备把朝鲜的地卖给衍圣公和三藩,以此来换取粮草?”
卫时觉笑了,“确实如此,海商这么聪明?”
陈灵点点头,“家里来的消息,衍圣公对朝鲜矿产眼热,一直没有机会,您若到朝鲜,那自然有机会。”
卫时觉抱胸思考,突然想到一个招商引资的机会,“放出消息,朝鲜的各类矿多如牛毛,所有大商都可以来采矿,不需要掏银子,也不需要缴税,但他们得自己组织人开矿,本官不仅提供安全,还保证海上运输,只要二成利润。”
陈灵啪的一拍手,“总制英明,这消息放出去,不仅北方大商号,江浙也会来很多人。只要保持联系,总有生意可做。”
这事就这样,接下来才是重点。
王好贤轻咳一声,“总制,朝鲜到曲阜的学子全是贵族,小人在汉城收买十六个低级贵族,西人党、南人党确实在酝酿政变,小人已经打听清楚了。
西人党的申景禛、李曙、金瑬、李贵,南人党金自点、沈器远、崔鸣吉,这些人去年就准备起事,但没军队,今年又笼络了边备使李适,汉城大将、都元帅韩浚谦。
他们拥戴光海君的侄子、绫阳君李倧,若非总制入朝,已经动手了。小人联系的时候,他们请总制稍安勿躁,给他们三个月时间。”
卫时觉消化了一下,摸着下巴道,“为何是三个月?如此拖沓的政变?”
王好贤再次轻咳一声,“回总制,与大明海商有关,他们不说,小人无法打听,似乎是江浙、闽粤海商共同支持。”
“胡说八道,海商会支持,永远无法共同支持,能把这些人捏合起来,必须有个大人物,或者一个强力商团。若是商团,必须是很团结的一批人,应该能从他们的生意上判断出来。”
王好贤很为难,他一时间真的打听不到。
卫时觉叹气一声,“文映,咱们改变了大势,且事实上自立于朝鲜,不论朝廷的反应如何,大人物现在都会抛开朝廷应对,豪商有自己的反应方式,他们会做什么呢?”
邓文映一愣,“我们很危险?”
“危险不至于,他们是要做生意,不是要一个混乱的秩序,但我们与对方没有任何联系,甚至不清楚是谁,双方没有一点信任,这需要时间、还需要中人。”
邓文映眨眨眼,“让紫蕾回家一趟?”
卫时觉思索片刻点点头,“确实得回去一趟,夫人去商量一下,我见见郑其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