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嘴赢了?
害怕了?
求降了?
脑海快速闪过几个念头,前面的虏兵很快汇报,“大汗,瓮城里面的城门也打开了。”
城墙又传来气人的声音,“奴儿啊,你大意了,愤怒了,怎么胆小了?”
何和礼一咬牙,“大汗…”
努尔哈赤已经下令了,“两千人,攻!”
虏兵一窝蜂冲进城门,努尔哈赤眼睁睁看着通过瓮城,传来嘶吼声。
没有杀戮的声音,两侧虏兵向城门后吊射,还是没有声音。
攻城的人很快一窝蜂退了出来,只有一千五百人。
带队的将军到努尔哈赤身边一脸惨白,“大汗,那畜生把民居院墙浇冰,街道巷子用冰墙堵路,砌了方圆三百步的围子,如同第二个瓮城,兄弟们无处可去,也爬不上去,纯粹挨揍。”
建奴一群贝勒和努尔哈赤同时咬牙切齿。
“哈哈哈…”城墙上传来大笑声,“我的乖奴儿,好好想一想,重新来。”
代善一咬牙,“父汗,带绳钩战马,跃过去就赢了。”
何和礼摇头,“大贝勒,若有第二道呢?”
代善再咬牙,“六千人足够。”
努尔哈赤喘气两口,还是没忍住,“攻!”
他就不相信了,在这里中空城计,以后还怎么立威。
代善亲自带队,七千人准备涌入瓮城。
结局又超乎想象。
刚进瓮城三五百人,几声巨响传来。
轰~
轰轰轰~
城外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爆破就算了,瓮城口喷射血雾,好似地府炸了。
野兽对火光有天然的恐惧。
“撤,快撤!”
阿敏、何和礼护着努尔哈赤连连退后。
代善也出来了,前队大约二百人留在瓮城。
出来的一百虏兵让人胆寒。
全被血淋过,身上是血窟窿。
陆续有人失血栽倒。
死伤不到三百,代善却被吓得浑身发抖。
太吓人了。
无法理解,无法反击的恐惧,才是真的恐惧。
“父汗,得亏儿臣跑的快,瓮城周围明军从城头扔火药,里面全是箭头,爆裂后如箭雨四射,多少人都冲不进去。”
努尔哈赤呆滞看一眼城头,第一次知道火药可以这么使唤。
他也有点恐惧了,大明朝火药更多。
卫时觉在城头呵呵笑,管你来多少人,只给你二十颗,瓮城就是个脸盘,虏兵过于密集,效果很吓人,更多是被吓退了。
内城门趁机关了,瓮城没关。
还有很多受伤的士兵在嘶吼,百步方圆,一地血腥,士气低落。
两军相距两里,卫时觉又现身了。
“奴儿,别跑嘛,给你炖鬼肉。”
努尔哈赤没有回答,声音又来,“奴儿,胆小鬼,不来就算了,给你唱歌,以免咱不待客。”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山蛮发来的兵…你连得三城多侥幸,到此就该把城进,为什么犹疑不定进退两难,不要胡思乱想心不定,来来来,请上城来…”
随着城头的唱腔,明军忍不住有人笑,接着全是哈哈大笑的声音…
太解气了,一步一个坑,奴酋踩遍了。
努尔哈赤咬牙切齿,再咬牙切齿,还是咬牙切齿…
城头突然传来齐声大吼,“哟,奴儿又认真了,又愤怒了,给脸不要脸,少爷我翻脸了。”
不少虏兵忍不住大吼,“有胆出来。”
卫时觉当然没出来,安费扬古被带到城头。
努尔哈赤说过无数次的高门子弟,此刻如魔鬼,笑呵呵把长刀架在脖子。
呲呲~
一股血箭喷射向下。
卫时觉举起人头大吼,“来啊!”
明军跟着大吼,“来啊!”
努尔哈赤迈步仰天怒吼,“卫时觉!”
“大汗,大汗…”
一群人拖住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