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来就输了。
难怪辽阳的建奴很弱,肯定是些边缘兵马。
难怪战斗如此顺利,火药根本不是关键。
难怪图尔格不撤。
难怪城里有几个努尔哈赤的家里人。
奴酋放了几个‘忠烈’。
就是让他们死呢。
无论对明朝,还是努尔哈赤。
战争输赢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战争的发生地才是关键。
只有傻子想着杀敌报国。
只有好人想着挽救生灵。
傻子违反军令。
好人掉河里了。
卫时觉这一通鼻血,脑子清醒了,也认命了。
留下想战死,人家都不给机会,来了也不会进攻。
半个月后就饿死了。
不能撤,连累大哥,连累全家,会让宣城伯停爵。
撤回去就废了,一生被禁足,生不如死。
城墙站了一个多时辰,眼看辽民来了又散。
依旧有上万人在城外。
他们对明军还有期望。
他们就是努尔哈赤撤空辽东的原因。
他们就是民心,就是毒药,就是刀子。
墙上站到中午,城内开始焚烧尸体,卫时觉才下城墙回衙门,情绪稳定了,这时候的确不能放辽民入城。
“斡特,派快马提醒西平堡总兵罗一贯,就说黑云鹤回不去了,西宁堡不能没人,预警很重要,哪怕派二百斥候,也不能放空辽河,千万不能放空。
我写了战报,派受伤的部曲送回京,把兄弟们的尸体、幼官营和锦衣卫的伤员也带回去,再给罗一贯带一百匹马,兄弟们若有遗言,让他们捎走。”
斡特犹豫一下,“少爷,为何不让熊廷弼支援?”
卫时觉颓废摆手,“算了,求饶不对,求援显得咱是个弱智,他没法支援,也不会支援,都是我自找的。”
斡特转身去传令,前院被黑云鹤的亲随带到大堂。
洪敷教费了不少口水,才让几人明白为何输了。
战斗的地方就不对。
大胜了,难受,憋屈。
必须战死,还要死得其所。
洪敷教得处理一个问题,不能让家眷也被牵连。
对文官来说,这问题倒是简单。
斡特进门,洪敷教立刻问道,“孙总旗,钦差大人战报没人能处理,肯定直接回京,但我们需要核对一下,本官和黑将军也得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