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寒沉思片刻道:“父皇,假如真是圣金来人,大可不必忧心。
儿臣攻打乾国都城时,圣金曾派出三千木匠,为儿臣制作水龙。
若没有他们的加入,儿臣没这么容易拿下皇城。
大启对圣金有恩,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做出不利于大启之事。”
皇上微微点头,“话虽如此,但其他几国……跟大启毫无交集,就怕浑水摸鱼者居多……有所图谋?
寒儿,你有何应对之策?”
陆靖寒思索片刻,道:“父皇,儿臣以为可先以礼相待,摸清他们的来意。
若他们心怀善意,大启可与他们进一步交好,互通有无;
若他们别有企图,儿臣定当全力应对,保我大启安稳。”
皇上赞许地看着陆靖寒,“寒儿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
陆靖寒领命后,又与几位大臣商议了一些接待使臣的细节。
待诸事安排妥当,他才匆匆赶回东宫。
王茈玫见他回来,忙迎上前,关切地问道:“事情可处理好了?”
陆靖寒将情况告知于她,王茈玫略微沉吟:“圣金来使者,本无可厚非,就怕有人冒充,你可要多加小心。”
陆靖寒握住她的手,“放心,我自会谨慎应对。
再者,这也是三四个月以后的事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安排。”
王茈玫点点头:“殿下,马上要过年了,叛军的收尾工作做好了没?”
陆靖寒亦感慨:“差不多了,想想又一个年头要过去了。
在边疆,就发誓一定要在过年之前结束战争,乾皇递交降书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来,见见你和孩子。”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王茈玫嘻嘻笑着,打趣丈夫。
“还说。”陆靖寒一把将她横抱起……
处置叛军的结果终于定了下来,为首始作俑者,关押死牢,来年秋后问斩,所有府邸抄家家产充公,其家眷流放苦寒之地。
从犯则根据罪行轻重,或入狱,或罚没财产,或贬为庶民。
陆靖轩,因皇后一党想将其制作为傀儡,其因长期被孝道压制,也算是受害者。
因其认罪态度良好,主动交出官权,又有免死金牌护身,从轻发落,削去亲王封号,圈禁王府三个月,罚俸半年。
乔氏一门,除乔睿外,均关押死牢。
陆靖寒将处置结果呈给皇上,皇上审阅后点头认可:“处理得甚是妥当,既彰显了律法的威严,又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
乔睿自始至终都在劝诫其父,放出太子妃,又救了朕,且未参与叛乱,就由他继承国公爵位,掌管乔府。”
陆靖寒道:“儿臣遵旨。如今大启初定,还需休养生息,对叛军的处置,也是为了警示后人。
凌云志的妻子何氏曾劝诫过其,且其儿尚幼,儿臣准许合离,何氏带着孩子独自过活,不在罪臣家眷之中。”
“他这是咎由自取。”安阳帝痛心他年轻有为,做到御史位置,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