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今之计,只有和太子殿下关系缓和,我们才有活路。”先前那谋士建议。
“本王何尝不想,可是,如何与他和好?”陆靖轩现在后悔的死的心都有了。
“您与太子殿下,都是陛下的嫡子,都是皇后所出,论身份,不分仲伯。且两位皇后还是亲姐妹……
想要将相和好,就得委屈王爷……您……不如……负荆请罪?”另一谋士道。
“好吧,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陆靖轩思来想去,也确实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办法了。
一行人说走就走,出了村口,就快马加鞭赶往皇宫。
行至宫门口,得到禁军通传后,陆靖轩脱下棉袍,赤裸着上身,身背荆条,三步一跪的向御书房走去。
直到御书房门口,陆靖轩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听闻他到来,便宣他入内。
“父皇,儿臣自知有罪,不该与大皇兄争权夺利。
如今幡然醒悟,特来负荆请罪。”陆靖轩声泪俱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此时的他,狼狈如丧家之犬,蓬头垢面,脸色憔悴,光着上身,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膝盖早已磨破,有鲜血渗出。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还知道回来?可知错了?”
陆靖轩忙道:“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心怀不轨,妄图谋取皇位,还与外国势力勾结,扰乱朝纲。”
皇上冷哼一声:“哼,你怎么就一点不长脑子?你看你,这才出去几天,就已经受不了了。
你大皇兄在边疆苦寒之地,夏天吃野草,冬天啃树皮,待了可是近十年从来不叫一声苦,单这一点,你就已经输了。
何况,他还要随时随地应对敌军。
你只看到这高高在上的皇位,带给你的优越和权利,却没看到这背后需要付出的心血和该承担的责任。
你若真有能力,朕又怎会不考虑你?”
陆靖轩头低得更低,泣声道:“父皇,儿臣糊涂,儿臣愿领罚,只求父皇莫要责备母后,饶过儿臣的妻儿和身边的人。”
“陆靖轩,这可是忤逆之罪。尔等一旦得逞,死的可是现在站在金銮殿的这些人,包括陆靖寒,甚至还有朕。
你们杀了多少人?朕饶过他们,群臣能不能饶的过?天下人可同意否?”皇上严词厉疾的道。
陆靖轩身子一颤,额头贴在地上,声音颤抖:“父皇,儿臣罪该万死,只求能以己身之罚换他们平安。”
“陆靖轩,你还有脸求情?”陆靖宇闯进御书房,“儿臣叩见父皇。”
“免礼。”安阳帝罢了陆靖宇的礼。
陆靖宇起身后,盯着陆靖轩:“好好的亲王不当,非要谋反。如今事败了,又在这儿装可怜。
求父皇饶恕你那些党羽,你不觉得可笑吗?他们怂恿你举起刀砍向父皇的那一刻,就应该千刀万剐。”陆靖宇满脸不屑。
陆靖轩咬着牙,却不敢反驳。
这时,陆靖寒也匆匆赶来,他先是向皇上下跪行礼,然后看向陆靖轩,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