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麦冬脑子转的飞快,想起白天看见的情形,愈发觉得自己有戏。
瞥见她左手空荡荡的无名指,很早之前就想问了,毕竟读书期间,她从来没有摘下过。
“师姐,出门在外,你怎么没戴婚戒?”
问的同时,王让也看了过来。
本来解释一句忘戴了或是丢了也就敷衍过去,可有了陆麦冬前面的话,好像自己故意装单身,和封彧不清不楚。
面对老师,她如实回道:“我和霍之庭离婚了。”
刚听她说出口,陆麦冬恨不得欢呼出声:“早该离了,那根烂黄瓜根本配不上师姐。”
尽管王让也替她摆脱烂人而高兴,但臭小子这种幸灾乐祸的事她做不出来。
王让严肃批评他:“麦冬,你注意言行。就算在和平分手,离婚对谁来说都是伤筋动骨的事。”
她伤不伤筋暂时不知道,但霍家肯定动骨了,最近看霍氏的集团年报,去年整整亏损了一百多亿,市值同时缩水。
江浸月补充道:“只是霍家和我约定,暂时不向外公布。”
王让理解地点点头。
管它有没有公布,江浸月离婚这件事本身就值得大肆庆祝一番。
陆麦冬高举酒杯,用德语吸引所有人的注意:“LasstunsaufdiesegeschiedeneFrauanstoben.(请大家为这位离婚的女士干杯)”
在德国人心目中,离不离婚都是值得祝福的,尤其女性,离婚后不仅能拿到所有孩子的抚养权,分得前夫一半的财产,如果没有没工作,前夫必须支付赡养费,直到你找到工作或者再婚。
江浸月被他说的莫名,但既然大家看上去都那么高兴,她也不好意思再推诿,同样举起酒杯。
众人高呼:“Cheer!”
那热烈高涨的声音在达到顶峰时,被一道极速又炸裂,类似于爆破声的巨响掐断。
除了东国人,其他国家的人立即双手抱头,寻找掩护物。
教室内只有江浸月王让和陆麦冬三个人还站着,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
有躲在桌子底下的教授提醒他们:“EsgabeenSchs.(有枪击)”
江浸月听不明白,但回过神来看见教室后方的玻璃门完全碎裂。
陈兴也不在那个位置。
就在此时,一道矫捷的黑影从碎裂的玻璃中穿过,无数玻璃渣四散。
而黑影直奔她而来。
江浸月来不及细看,黑影一把推开挡在她身前的陆麦冬,抓住她手腕朝着室内另一侧门跑去。
陆麦冬见状急了,追着大吼:“你是谁,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