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扫过其他三位邪神：“恐虐，你的力量可以寄托在那些渴望力量与复仇的战士心中。色孽，人类的感官世界是你的乐园。纳垢，疾病与绝望是你的温床。而我……”
奸奇的笑容变得深邃而危险：“知识，阴谋，对力量的渴求与对未知的恐惧……这些都是我的领域。我们可以扶持代理人，播撒信仰的种子，在地球的阴影中编织我们的网络。当整个人类文明从内部开始腐烂、堕落，自相残杀时，我不信亚空间之主还能继续稳坐钓鱼台，只把他那些玩具扔出来。”
“代理人？像那个失败的洛基一样？”恐虐嗤之以鼻。
“不，是更隐蔽，更本土化的代理人。”奸奇摇了摇头：“洛基太显眼了，而且他本质上还是阿斯加德人。我们需要的是地球本土的，内心充满漏洞，容易被我们的力量所吸引和扭曲的凡人。他们可以是政客，科学家，军人，甚至是……超级英雄。”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恶毒的意味。
色孽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啊……玷污那些光鲜亮丽的英雄，让他们在极致的欢愉与痛苦中堕落，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戏剧了。”
纳垢乐呵呵地点头，身上的脓疱似乎都愉快地鼓动了几下：“绝望中滋生的信仰，最为虔诚，也最为……甜美。”
恐虐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更加阴险，却也符合他毁灭欲望的计划。
“那么，计划启动。”奸奇一锤定音，他的人类化身身影开始缓缓变淡，如同融入背景的迷雾：“让我们看看，这个被许诺看重的试验场，能在我们的慈爱与关怀下，坚持多久……”
……
纽约，布鲁克林杂货店。
后门的研究空间内，许诺的身影缓缓凝聚。他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依旧是一身休闲打扮，仿佛刚才那改天换地，抹杀万千的并非是他。
黑耀立刻扑了上来，脸上带着后怕和不满：“主人！您刚才太乱来了！直接干涉现实规则，还动用了那么多世界的本源力量进行覆盖性抹除！万一引起这个宇宙意志的反噬怎么办？而且您不是说好了要低调观察，让他们自己发展的吗？”
成云野也担忧地看着许诺，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关切显而易见。
许诺随手揉了揉黑耀的头发，手感依旧不错，然后走到那张大床边懒洋洋地躺下。
“安啦安啦，我心里有数。”他打了个哈欠，语气轻松：“主要是那帮家伙太不懂事了，测试就测试，还想着掀桌子。我要是不露点肌肉，他们真以为我好欺负，下次指不定直接把纳垢花园或者色孽宫殿给搬过来了。”
他顿了顿，眼神微微眯起：“而且，安理会那帮蠢货……也需要一个足够深刻的警告。让他们明白，有些界限，不是他们能碰的。”
“那四小贩那边……”成云野轻声问道。
“他们？”许诺嗤笑一声：“吓唬一下而已。这几个家伙比谁都精，欺软怕硬是本能。我展示了能轻易抹掉他们投影的力量，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搞这种大规模降临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