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刺入程运儒胸口，正好命中那颗半机械的心脏。剑身上的生物纹路突然亮起，与心脏的机械部分产生强烈共振。
“赫拉克勒斯死于毒血……而你的神迹，正在被自己的dNA反噬。”
程运儒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身上的神迹虚影开始扭曲崩溃。战争艺术化作的黄铜巨锤出现裂痕，十二道神迹光芒互相冲撞。
狂暴的力量在互相碰撞，让程运儒的肉身上出现无数的裂痕。大地在颤抖，海洋在狂暴，太平洋刮起百丈巨浪，冲向夏威夷。
“这个世界不需要神明，所以请你去死吧。”许诺双手抬起，手中光芒汇聚。一瞬间，许若像是肾虚了一般，直接被榨干了。
“老……，老大，你别忽然这么用力啊……要，要受不了……啊～”
忽略了这羞耻的台词，许诺将双手的光芒捏在掌心。随即，一颗种子在虚空之中生长。那棵树上，生长出一颗果实。
那颗果实，是苹果。
苹果，对于人类的进步是何其重要。神话之中，曾经的生命伊始之地，亚当与夏娃，便是被一颗毒苹果开化了理智，让人类的思想开化。而从科技的伊始，便是那颗落在牛顿头上的苹果，自此之后，人类对于自然的探索进入了一个更为抽象的层次。
而这颗苹果，便是许诺依靠未知数的全部力量，创造出的未知之果。
许诺手中的苹果散发着奇异的光芒，果实表面流转着无数复杂的数学公式与dNA链图案。他凝视着痛苦挣扎的程运儒，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这颗果实，将赋予你最珍贵的礼物。”许诺的声音如同审判:“真正的未知。”
苹果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化作无数光粒子涌入程运儒体内。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
程运儒身上的十二神迹开始互相吞噬，战争艺术的黄铜巨锤崩解成基本粒子。他那半机械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混沌核心。
“不……这是什么……我的力量……在变得……不确定……”程运儒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皮肤下的血管正在随机变换颜色和形态。
许诺缓缓落地，脸色略显苍白：“我给你的dNA中加入了未知变量x。现在你的每一次进化都是完全随机的，可能变强，也可能……”
话音未落，程运儒的右臂突然膨胀成巨大的肉瘤，左腿却退化成了婴儿般细小。他的替身战争艺术在空中扭曲变形，时而变成武器，时而变成毫无意义的几何图形。
“凡人！你！对我做了什么？！”程运儒的声音也开始扭曲，时而低沉如雷，时而尖细如童声。却终究，带着神性。
“给了你真正的自由，赫拉克勒斯。”许诺冷笑道:“不再被战争束缚，不再被命运左右，纯粹的混沌进化。还有，你这家伙想要降临人间，可不被人允许。”
突然，程运儒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皮肤下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人脸，那是他曾经在战争中杀死的人。他的替身彻底崩溃，化作一团不断变化形态的量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