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美元拍在乔瑟夫手心。“算你赢了，老家伙。不过下次赌注翻倍。”
阿布德尔站在一旁，红色长袍下的肌肉绷紧，额头上青筋隐约可见。
“你们两个……拿我打赌？”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
乔瑟夫立刻搂住阿布德尔的肩膀，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别生气嘛，老朋友。这只是旅途中的一点小乐趣。”他眨眨眼:“我请你喝正宗的日本清酒赔罪。”
“乔瑟夫先生，您知道我不喝酒。”阿布德尔叹了口气，但紧绷的肩膀已经放松下来。
三人说笑着向接机处走去。乔瑟夫走在最前面，虽然已经69岁，但步伐依然矫健如年轻人。他时不时回头与两人交谈，银灰色的短发在机场灯光下闪闪发亮。
“说起来，许诺，”乔瑟夫突然放慢脚步，与许诺并肩而行:“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从在埃及第一次见面起，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许诺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比乔瑟夫高出整整一个头，此刻低头看向老友的眼神复杂难明。
“也许，曾经有一片相同的树叶吧。”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乔瑟夫皱眉。
“我说，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太高了。”许诺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高个子之间总会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乔瑟夫正要反驳，一阵熟悉的呼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爸爸！这边！”
接机处的人群中，一位穿着淡紫色和服的女性正用力挥手。她有着与乔瑟夫相似的碧绿眼眸，但面容更加柔和，金色的长发盘成传统发髻。正是乔瑟夫的女儿，嫁到日本的空条·荷莉·乔斯达。
荷莉笑了笑：“好久不见，爸爸。”
她的目光越过乔瑟夫，好奇地打量着许诺和阿布德尔:“这两位是……？”
“啊，让我介绍一下。”乔瑟夫侧身:“这位是穆罕默德·阿布德尔，埃及着名的占卜师和我的老朋友。这位是……”他顿了顿，看向许诺的眼神带着一丝询问。
“许诺。”高大的男人微微颔首:“很荣幸见到您，乔斯达小姐。”
“空条！”荷莉轻声纠正，但脸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不过叫我荷莉就好。爸爸在信里提到过阿布德尔先生，但许诺先生...是第一次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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