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扶着祖母和林砚上了马车。马车重新启动,林砚掀开窗帘一角,看到那个书生正站在远处的大树下,朝着马车的方向张望,手里还拿着一个哨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祖母,那个书生好像在等帮手。”林砚赶紧放下车帘,声音有些紧张,“咱们要不要走快点?别被他们追上了。”
祖母握住林砚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侍卫们会保护咱们的。而且,靖安王殿下派来的侍卫还跟着咱们呢,他们就在后面,要是真遇到危险,他们会出来帮忙的。”
林砚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她想起萧澈的叮嘱,让她小心那个灰色长袍男子,还说那个男子可能是敌国的奸细。刚才那个书生,会不会跟灰色长袍男子有关?他们是不是还在盯着自己,想抢太后赏赐的东西,或者是想抓自己做人质,要挟爹爹?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海里盘旋,让她坐立难安。她再次掀开窗帘,看到远处的尘土飞扬,好像有不少人正朝着这边赶来。“祖母,后面好像有人追上来了!”她赶紧喊道。
祖母也掀开窗帘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让车夫快点赶车!侍卫们,准备应对!”
侍卫们立刻拔出刀,护在马车两侧。马车跑得越来越快,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也越来越急促。林砚紧紧攥着祖母的手,心里既害怕又紧张。她想起自己兑换的铁布衫入门,虽然还没完全掌握,但至少能保护自己。她悄悄运气,按照铁布衫的口诀调整呼吸,做好了应对危险的准备。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林砚!别怕!是我们!”
林砚惊喜地回头,只见几个穿着靖安王府侍卫服饰的人正骑着马追上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在岔路口帮他们击退黑衣人的那个侍卫。“是靖安王府的侍卫!”她激动地喊道。
祖母也松了口气,对车夫道:“慢点开,别慌。”
侍卫们很快追了上来,为首的侍卫勒住马,对马车里的祖母和林砚道:“老夫人,姑娘,我们奉靖安王殿下的命令,一直跟在后面保护你们。刚才那个书生是三皇子的余党,他在等帮手,我们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你们安全了。”
林砚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靖安王殿下考虑得这么周全,不仅派侍卫护送,还一直暗中跟着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多谢各位侍卫大哥。”她掀开窗帘,对着侍卫们拱手行礼。
侍卫连忙道:“姑娘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萧公子让我们给您带句话,他说他已经跟靖安王殿下查到了一些三皇子余党的线索,很快就能解决他们。等事情结束了,他就给您写信,跟您说京城的新瓜,还说……还说让您在侯府等着他,他以后会常去看您的。”
林砚听到这话,心里瞬间被暖意填满。她用力点头:“麻烦你们替我谢谢萧澈,让他一定要注意安全。等他写信来,我也会尽快回信的。”
侍卫应下,又道:“我们会护送你们到下一个驿站,确保你们安全后再离开。”
马车重新上路,这次林砚心里踏实多了。她靠在车窗边,手里拿着萧澈送的夜光石,想象着萧澈写信的模样——他会不会像在庙会时那样,歪歪扭扭地写下“林砚,我又查到新瓜了”,会不会跟她分享查案时的趣事,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在信里表达对朋友的思念?
“姑娘,您笑什么呢?”青禾见林砚嘴角带着笑意,好奇地问道。
林砚摇摇头,眼里却满是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后能收到萧澈的信,挺好的。”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小路上,将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砚看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色,心里却充满了期待。她知道,虽然现在跟萧澈分开了,但他们的友谊不会因为距离而变淡。萧澈说过,会跟她常联系,会跟她分享八卦,会一直做她的朋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个灰色长袍男子正站在远处的山坡上,手里拿着一幅字画,眼神阴鸷地盯着马车远去的方向。他轻轻抚摸着字画的角落,那里原本应该有一个印章,却被人故意擦掉了。“镇北侯府的嫡女……靖安王……”他低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这场戏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