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四周,警卫团的战士们排成整齐的队列,维持着秩序,可百姓们还是忍不住往前挤,有的手里攥着被日军烧毁的房屋照片,有的怀里抱着牺牲亲人的灵位,眼神里满是期待与愤怒。
“来了!来了!”
上午九点整,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罪犯们被押了过来——筱冢义男穿着褪色的日军军装,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头微微低着,却还试图保持着“将军”的体面;
他身后跟着8名日军第一军的主官,个个垂头丧气;
再后面是12名罪大恶极的敌特与汉奸,有的被百姓扔了烂菜叶,有的被骂得抬不起头。
“安静!”
曾夏勇走上高台,拿起话筒,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整个广场,
“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公审大会,审判犯下滔天罪行的战犯、敌特与汉奸!首先,审判日本战犯筱冢义男!”
战士们将筱冢义男押到高台前,他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却还是嘴硬:“我是帝国的中将,你们没有权利审判我!”
“没有权利?”
曾夏勇冷笑一声,从卷宗里拿出一叠照片,“1940年,你下令血洗晋东南的郭家村,杀害百姓127人,烧毁房屋83间;1942年,你在晋中推行‘三光政策’,抢光15个村子的粮食,杀光反抗的百姓300余人,这些罪行,你敢否认吗?”
曾夏勇的声音越念越响,每念出一桩罪行,广场上的百姓就跟着愤怒地呐喊:“杀了他!为亲人报仇!”
筱冢义男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那些照片上的尸体、烧毁的房屋,都是他亲手造成的罪孽,他无从抵赖。
“还有这些!”
曾夏勇又拿出几份证词,“这是郭家村幸存的张老太的证词,她的儿子、儿媳都被你的部队杀害,她本人被砍伤了腿;这是晋中李家庄村民的联名信,他们村里10个年轻人被你抓去当劳工,最后只回来1个,还是被打断了胳膊……筱冢义男,你手上沾满了山西百姓的血,你还有什么话说?”
筱冢义男的头彻底垂了下去,肩膀微微颤抖,再也没了之前的傲慢。
广场上的百姓情绪越来越激动,有人举起手里的木棍,想冲上去打他,被战士们拦住:“乡亲们,别冲动!一会儿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接下来,陈旅长走上前,拿起敌特的卷宗:“现在审判敌特分子!第一,王怀安,潜伏太原5年,向日军传递八路军情报37次,导致5名地下党员牺牲,2处兵工厂被破坏……”
陈旅长每念一个敌特的名字和罪行,就有对应的证人站出来——地下党员老赵的妻子指着敌特组长,哭着说:“就是他!他告密抓了我丈夫,我丈夫到现在都没回来!”兵工厂的工人老李也站出来,控诉敌特破坏机器,导致3名工友受伤。证据确凿,敌特们一个个瘫在地上,再也没了之前的狡辩。
最后,成旅长宣读汉奸的罪行:“刘三贵,帮日军抢粮12次,打死百姓2人;孙福,给日军当向导,带领日军扫荡8个村子,烧毁房屋无数……”
“我冤枉!我是被逼的!”
刘三贵还想喊冤,却被菜农王老汉冲上去一把揪住衣领:“你被逼的?你打死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被逼的?你抢我家粮食的时候,怎么不说被逼的?”
王老汉的拳头挥了过去,被战士们拉开,可刘三贵的脸已经被打得红肿,再也不敢出声。
上午十一点整,所有罪犯的罪行宣读完毕。
曾夏勇走上高台,举起话筒,声音坚定有力:“根据八路军总部命令,战犯筱冢义男、日军第一军主官8人、罪大恶极的敌特5人、汉奸7人,罪行累累,民愤极大,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好!”
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百姓们挥舞着拳头,有的扔出手里的鲜花,有的激动地抹眼泪。战士们押着罪犯,朝着广场西侧的刑场走去,百姓们跟在后面,嘴里喊着“为亲人报仇”“打倒汉奸”。
“砰!砰!砰!”
刑场上,枪声接连响起,罪犯们应声倒地。
百姓们围在刑场外围,看着筱冢义男等人的尸体,有人忍不住哭出声:“爹!娘!你们看到了吗?小鬼子和汉奸被枪毙了!咱们报仇了!”
公审大会结束后,曾夏勇、陈旅长、成旅长走下高台,看着百姓们欢呼的场景,心里满是感慨。魏大勇走过来汇报:“旅长,刚才有不少百姓说,现在心里踏实了,以后更愿意跟着咱们重建家园了。”
曾夏勇点点头,望向广场上的百姓——有的百姓正帮着战士们收拾高台,有的在给孩子讲刚才的公审,有的则拿着分到的小米,笑着往家走。
阳光洒在他们脸上,映出久违的轻松与希望。
“走,去看看粮库的分发情况。”
曾夏勇转身,对着两人说,“公审只是开始,接下来,咱们得加快重建,让百姓们早日过上安稳日子,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交代。”
三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身后是百姓的欢声笑语,身前是正在修复的房屋与街道。
太原城的风,终于不再带着硝烟味,而是飘着小米的清香与泥土的芬芳——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在公审的正义声中,彻底卸下了过去的苦难,朝着新生的未来,坚定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