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将盖石打断他,“是人就有弱点。他要抗日,国府给他人马;他要装备,国府给最好的;他要地位,上将军衔够不够?”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嘉陵江,“当年傅作义也是阎老西的人,不照样归顺中央了?曾夏勇年轻,有锐气,只要晓以利害,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林伟点头应是,心里却暗暗咋舌。
委员长这是下了血本,看来是真把独立旅当成了改变山西局势的关键棋子。
“记住,”将盖石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态度要谦和,姿态要放低。告诉他,抗日不分党派,只要肯为国家出力,国府绝不会亏待他。若是他有其他要求,只要不违背原则,都可以答应。”
“是!”林伟立正敬礼,“属下这就准备,今晚就出发。”
“好。”将盖石满意地点点头,“给你配最好的专机,直接飞临汾,再转车去黑云山。一定要快,别让阎老西抢了先。”
林伟退下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将盖石一人。
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在黑云山周围画了个圈。
八路军的壮大,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但若能将曾夏勇这样的人才拉拢过来,不仅能削弱八路军,更能增强国府在华北的力量,简直是一举两得。
“曾夏勇……”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希望你识时务。”
此时的黑云山,独立旅的驻地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曾夏勇也带着一营和警卫营回到了黑云山,总部也转移到更为安全的地方。
战士们正在检修装备,99A坦克的炮塔上,机械师正用扳手拧着螺丝;
山猫突击车的车斗里,弹药手们在清点刚分配下来的炮弹;
远处的靶场上,狙击手们正用LR4狙击枪练习精度射击,枪声在山谷里回荡。
曾夏勇站在指挥部的山坡上,望着忙碌的营地,手里捏着一份电报
——那是彭老总转来的延安指示,让独立旅抓紧休整,同时加强黑云山的防御,防备日军反扑。
此时他正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发挥自身的系统优势,为兄弟部队提供装备和相应训练,使得总部在接下来的作战中能够有更大的操作空间。
此次反扫荡作战,曾夏勇可谓是收获颇丰,歼灭日伪军两个师团,三个旅团七万日军,4万伪军,俘虏6000伪军,还有4000名伪军投诚。
无论是积分和兵员都是不小的收获,对于俘虏投诚的伪军,首先曾夏勇安排对于俘虏投诚的伪军,罪大恶极的要正法,不想留下来的发放路费。
至于留下来的人,要开展诉苦教育,鼓励他们把自己的苦难经历说出来,让他们明白自己是为谁而战,把他们的思想积极性调动起来。
最终,1万名伪军中,被检举揭发的罪大恶极者有500人,被立刻正法,有4500人不愿留下,他们被警告不要当伪军后,领了路费就走人了。
剩下的5000人通过诉苦教育改变思想后,曾夏勇就安排他们和新兵一样进行相应训练,训练完成后再行分配到各营。
而就在曾夏勇想查看积分和购置新装备的时候,突然传来的报告声:
“旅长,晋绥军358团楚云飞团长求见,说有要事相商。”通信兵跑上来报告。
曾夏勇有些意外:“楚云飞?他怎么来了?”
“还有,”通信兵补充道,“山下还来了一队国府的人,说是侍从室的林伟主任,代表委员长来慰问。”
曾夏勇眉头微皱。
晋绥军和中央军的人同时到访,这可不是巧合。
特别是侍从室,那可是直接对将盖石负责的,能够做到侍从室主任的人是将盖石的心腹。可见国府对独立旅的重视。
他转过身,对参谋胡勇道:“告诉楚团长,我在指挥部等他。至于那位林主任,先让他在山下休息,就说我军务繁忙,稍候再见。”
胡勇领命而去。
曾夏勇望着远处的云层在山尖上翻滚,像极了眼下的局势。
胜利带来的不仅是荣光,还有各方势力的觊觎。
他知道,接下来的会面,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