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150炮弹刚飞到半路,就被数十发30毫米炮弹同时击中。
在离地800米的空中,日军炮弹被凌空打爆,碎片像下雨般砸在99A坦克的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车长王强透过潜望镜看着这一幕,对着通讯器吹了声口哨:
“霍营长这防空网,比咱老家的蚊帐还严实!”
另外两枚炮弹也被精准拦截,爆炸的火光在蓝天上连成串,像节日里燃放的烟花。
王劳磊擦了把额头的汗,炮管的热浪把舱内的温度烘得老高,他拧开军用水壶灌了口凉水,水顺着下巴滴在操作面板上,在按键间积成小小的水洼。
就在战况打的激烈之际,独立旅指挥部的电台突然传来阵急促的呼叫声,电流杂音里夹杂着枪炮声。
报务员猛地拽下耳机:
“旅长,是129师师部的信号!”
曾夏勇接过话筒,里面立刻传出129师李参谋长焦急的声音:
“独立旅,听到请回答!新一团在辛庄被日军一个旅团和一个旅的伪军包围,弹药快打光了!
新二团、新三团正在突围,386旅旅部也遭遇日军和伪军袭扰,暂时无法支援你们……”
信号突然中断,接着是阵刺耳的电流声
“你们务必坚守黑云山,等我们……”
“收到,我们会坚守阵地!”
曾夏勇对着话筒沉声回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们也要保重,等我们肃清这里的敌人,立刻派兵支援!”
放下话筒,他对陈定国说:“定国,看来这次,我们要独自面对了。”
陈定国正盯着战术地图上不断闪烁的红点,闻言抬起头:
“旅长放心,就算只有我们,也能把小鬼子打回老家!”
他的铅笔在南线日军溃退的路线上重重画了道线,石墨的痕迹像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说的没错‘’曾夏勇很认可陈定国的说法,毕竟在现代,一个重装合成旅可是令人闻风丧胆般的存在。
而在北线战场,日军炮兵伍长小林蜷缩在九六式榴弹炮的炮盾后,看着第三轮发射的炮弹又被凭空撕碎。
手里的引信滑落进炮膛,他却浑然不觉。
入伍时教官说的“皇军火炮天下第一”在耳边回响,此刻听来无比荒诞。
身旁的炮长刚要下令装弹,一枚155制导炮弹突然从天而降。
小林最后看到的,是炮长惊恐的脸和自己飞向空中的断手。
巨大的爆炸将整个炮兵阵地夷为平地,扭曲的炮管像根折断的火柴,炮闩上的樱花纹被熏成焦黑色。
末松茂治躲在指挥车残骸后,看着防空火力网将自己最后的空中支援撕碎。
一架侥幸突破的侦察机刚传回消息后,就被一架直10武装直升机的机载导弹击中,残骸拖着黑烟坠向正在溃散的步兵队列,激起片混乱的尖叫。
他掏出指挥刀想切腹自尽,却发现刀刃在刚才的爆炸中已经变弯,锋利的刀身此刻像段生锈的钢筋。
这把象征武士道精神的军刀,在防空炮火的轰鸣中显得格外可笑。
“营长,太原方向又飞来六架侦察机!”
操作员的喊声打断了霍惊雷的思绪。
他举起望远镜,天边的小黑点正逐渐变大,机翼的轮廓在阳光下越来越清晰。
“给他们表演个集体葬礼。”
霍惊雷突然笑了,山楂片的酸甜味还在舌尖萦绕。
三枚红旗17导弹同时从发射车升空,采用垂直冷发射的导弹在半空转体180度,发动机点火后拖着尾焰直扑目标。
第一架侦察机刚要爬升,就被导弹正面击中,机身在空中断成两截。
剩下的五架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接踵而至的导弹逐个点名。
六架侦察机在30秒内全部被击落,爆炸声在山谷里此起彼伏,像串被点燃的鞭炮。
霍惊雷站起身,拍了拍沾满尘土的军服。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照在防空阵地上,红旗16的发射筒缓缓降下,625E防空车的炮管还在散发着热气,陆盾3000的炮口凝结着淡淡的硝烟。
“通知各单位,轮换休整。”
他对着电台说,声音里带着丝疲惫却充满力量
“告诉弟兄们,防空网不能有丝毫松懈,咱们得给南北两线的战友们当好守护神。”
山风掠过雷达天线,发出轻微的嗡鸣。
远处的枪炮声还在继续,但黑云山主峰的天空,已经被这张钢铁天盾牢牢守护。
在防空兵们警惕的目光中,朝阳渐渐升高,把防空阵地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