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盟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云澈将玄角所述的“收割者”与“界外威胁”和盘托出，当“界主级存在”“天道境巅峰只是先锋”等话语落下时，连玄清仙尊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收割者……界核……”玄清仙尊沉吟着，目光扫过众人，“这些词汇，老夫只在最古老的残卷中见过零星记载，没想到竟是真实存在的。”
凌瑶指尖摩挲着周天星斗镜的边缘，镜面中倒映出她凝重的神色：“按玄角先生所说，鸿蒙王朝只是先锋，那他们背后的收割者，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这话一出，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了玄角。
玄角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金色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境界？在收割者眼中，你们所谓的‘天道境巅峰’，不过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他们的主力，早已超越了你们认知的境界体系。”
“超越天道境？”战狂忍不住开口，“难道天道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
这是所有修士都曾幻想过的问题，却从未有人能给出答案。天道境已是当前宇宙已知的巅峰，仿佛一道无形的天花板，困住了无数修士的脚步。
玄角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无知：“天道境？不过是触摸到宇宙法则的皮毛罢了。其上，还有‘混沌天神’境——那才是真正踏入界外的门槛。”
“混沌天神？”凌瑶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混沌天神与天道境之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玄角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这道鸿沟，不是靠玄力、玄器或秘法就能填补的。哪怕有人靠外力强行将战力堆到超越天道境的程度，在真正的混沌天神面前，也只是待宰的羔羊，会被碾压性灭杀。”
他抬手指向窗外，一道无形的气劲射出，精准地击碎了百米外一块坚硬的星铁。星铁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议事厅内格外清晰。
“就像这样。”玄角淡淡道，“天道境与混沌天神的差距，比蝼蚁与巨龙的差距还要大。前者依赖宇宙法则生存，后者却能轻易改写法则——这不是力量多少的问题，而是本质的不同。”
议事厅内一片死寂。连刀三与月无尘这等顶尖强者，脸上都露出了震撼之色。他们曾以为天道境巅峰已是终点，却没想到自己距离真正的“强者”，还差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那……混沌天神境，究竟能做到什么？”苏沐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难以想象，还有比玄清仙尊更强的存在。
“做到什么？”玄角的金色竖瞳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们能在宇宙破灭时存活，能在虚无中开辟小世界，能将星辰捏碎成粉末，也能让死去的恒星重新燃烧。更重要的是，他们脱离了‘宇宙’的束缚，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界外者’。”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中。脱离宇宙束缚？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修炼”的认知，近乎于“神”的领域。
玄清仙尊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照你所说，混沌天神境如此恐怖，那我们岂不是毫无胜算？”
“未必。”玄角摇头，“鸿沟虽深，却并非完全无法跨越。当年的守界者中，就有人摸到了混沌天神的门槛，硬生生挡住了收割者的第一次侵袭。而且……”
他的目光落在凌瑶身上：“你身上的九龙袍，蕴含着一丝混沌气息，或许与混沌天神境有关。还有你手中的镜子，也不是凡物。”
凌瑶低头看向身上的暗金色九龙袍，这件象征星盟盟主威仪的法袍，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从未想过其中竟藏着如此秘密。
“那我们该如何突破到混沌天神境？”云澈问道，这才是眼下最关键的问题。
玄角却再次冷笑：“突破？你们连天道境巅峰都没几人，谈何突破？混沌天神境的门槛，是‘斩断因果’——必须彻底摆脱当前宇宙的法则束缚，才能触摸到混沌的力量。这其中的痛苦与凶险，比从凡人修炼到天道境还要难上百倍。”
“斩断因果……”玄清仙尊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难怪古籍中说，‘天道之上，因果为锁’。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