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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雪子要我跟她一起打理华月馆(2 / 2)

我不自觉地再次打量眼前的苏瑶。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真丝旗袍衬得她身姿纤柔,盘发下露出的天鹅颈白皙如玉,眼波流转间皆是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与文静。那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如此愚蠢——放着这般人间绝品在身边,我却在欲望的泥沼里越陷越深。喉咙发紧,我勉强扯出个笑容,心里却翻涌着懊悔与不安,生怕真的弄丢了她。

苏瑶似是察觉到我的异样,抬眸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却也没点破,只是优雅地起身,真丝旗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椅面。我慌忙起身想要拉住她,她却轻轻将我推开,转身时发间的珍珠发簪在灯光下闪了闪。她回眸,目光坚定而温柔:“我希望,如果你真的爱我在乎我,那我只能是,也必须是你的唯一。”说罢,她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淡雅的玉兰香萦绕在空气中。

我望着她逐渐消失在街角的背影,玻璃窗上她的倒影与东京街头的霓虹交织,而我心中除了不舍,还多了一份因郑克瀛而起的不安与警惕,像是有根刺,扎得生疼。

苏瑶转身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的刹那,咖啡馆里的暖光忽然变得刺眼。我呆立在原地,望着她留下的半杯凉透的咖啡,杯沿的肉桂粉早已沉淀,如同我混沌的思绪。玻璃门外的东京暮色渐浓,细雨裹挟着霓虹的碎影,将她月白色旗袍的轮廓晕染成一幅朦胧的水墨画,最终彻底融入人流。

踏出咖啡馆的瞬间,潮湿的风扑面而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代代木的街道上,皮鞋叩击石板路的声响空洞而单调。街边橱窗的灯光与往来行人的喧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唯有心底那股若有若无的空落感愈发清晰。这个从宁波走出的普通姑娘,以留学生身份在樱井美子公司工作,如今她离去的身影,却在我心头扯出一道难以忽视的缺口。

记忆碎片纷至沓来,不同场合不经意的对视,还有她偶尔露出的温婉笑意。此刻才惊觉,原来在无数个相处的瞬间里,她早已悄然占据了重要位置。可事到如今,既然已经在这复杂的情感与现实纠葛中做出选择,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正准备迈进公寓大门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雪子的名字,听筒里传来她不容置疑的声音:“你现在在哪?我要立刻见到你,来华月馆。”瞥向窗外,此时不过下午时分,我捏了捏眉心:“我有点累。”“我不管,这件事很重要,你答应过我的。”她的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决,话语间的催促像根无形的线,拉扯着疲惫不堪的我。

短暂的犹豫后,我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车轮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东京街景,心中泛起一丝苦笑——这边还困在对苏瑶的怅然若失里,那边雪子又不由分说将我拽入未知的旋涡。

从华月馆后门踏入的瞬间,暖雾般的奢靡气息裹挟着浓烈的沉水香、脂粉味与威士忌酒香扑面而来。彩色琉璃灯将走廊染成流动的虹,和服女子的木屐声、三味线的乐声、客人的调笑声交织成迷幻的网,让人辨不清白昼黑夜。我穿过九曲回廊,推开雪子工作室雕花木门时,鎏金屏风上的仙鹤仿佛在烛火中振翅欲飞。

雪子身着酒红色织金和服斜倚在黑檀木榻上,腰间墨玉腰带松了几分,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指尖夹着细长的烟管,猩红蔻丹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我现在占华月馆十成股份,”她突然将烟管重重按灭在鎏金烟灰缸,火星迸溅如她眼底的灼热,“但我想把一成转给你。前提是你帮我一起打理华月馆…”

不等我开口,她已踩着木屐逼近,广袖扫落案头的翡翠摆件:“你不是一直想深入了解日本社会?”她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琥珀色眼眸映着摇曳烛火,“风俗业就是剖开这个国家的手术刀。我能带你看清那些藏在歌舞升平下的溃烂,看到资本、权力与欲望如何绞成一张网。”她的声音突然低落,发间金步摇随着叹息轻晃:“重操旧业是命运的烂牌,但因为你说过会陪我直面黑暗……我才有胆量坐上这妈妈桑的位子。”

她忽然转身,和服下摆扫过榻榻米:“若你不帮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黑川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窗外传来歌女婉转的吟唱,却掩不住她话语里的萧瑟,“我给你三天,或者更久。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最后一道目光如烙铁般扫过我的脸,她旋即转身,对候在门外的黑衣人冷声下令:“送这位先生出去。”木屐叩击地板的声响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室沉香与未消散的谜团,将我困在这欲望与真相交织的迷局中央。

站在华月馆门外,身后的霓虹招牌依旧闪烁,灯红酒绿的喧嚣声裹挟着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艺伎们娇柔的笑声、三味线的乐声与客人们的哄闹声交织在一起,透过雕花木门源源不断地溢出,与街边呼啸而过的车流声混作一团,在东京潮湿的夜色里发酵成令人眩晕的迷雾。

我迈开步子,机械地朝着街道尽头走去。石板路上积着浅浅的雨水,倒映着五光十色的霓虹,我的影子在光影中忽明忽暗,破碎又重组,恰似我此刻混乱不堪的内心。一种强烈的无力感突然袭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牢牢攥住我的命运,将我朝着未知的深渊拉扯。可越是靠近那深不见底的旋涡,我的头脑却愈发清醒,清醒得近乎残酷。

来日本将近三年了啊。还记得初到这片陌生土地时,攥着打工挣来的第一笔薪水,想着能供弟妹上学,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那时的愿望多简单,多纯粹,可如今呢?竟阴差阳错地被卷入日本风俗业的旋涡中心,离最初的设想十万八千里。命运的轨迹早已偏离正轨,朝着我从未预料的方向疾驰而去,快得让我抓不住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