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作镇定,仔细观察四周,发现山谷一侧有一条隐秘山径,蜿蜒向下,被杂草掩盖,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别怕,他们或许走了这条,我们下去看看,小心脚下。”我握紧树枝,带头踏上那条险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身后是同样忐忑的苏瑶和樱井美子,此时,找到芥川靖彦他们的决心愈发强烈,可前路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命运,谁也说不准。
谁能料到,这一绕,我们竟彻底迷失了方向。随着深入山林,手机信号愈发微弱,起初还能偶尔看到一格闪烁的信号,到后来,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尝试按原路返回,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熟悉的标记,反而在慌乱中误入一条更加偏僻的小道。天色迅速暗了下来,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将山林紧紧笼罩,恐惧与无助在心底蔓延。
幸好,我平日里习惯未雨绸缪,出门时特意准备了一个应急包。这应急包不大,却装着不少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的东西。里面有一支手电筒,此刻它将成为我们黑暗中的希望之光;还有一个打火机,以及一些助燃的工具,更有一张军用薄被,虽然看起来薄薄的,可材质特殊,保暖效果极佳。
“天太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夜,不然在这山里乱走,太危险。”我开口打破沉默,声音在寂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樱井美子和苏瑶点头表示同意。
起初,我们走进一片树林,本想就地休息,可刚蹲下身子,就听见四周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苏瑶惊恐地抓住我的胳膊,“小曹,会不会有蛇啊?”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身体几乎要缩进我的怀里。樱井美子也面露惧色,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捡起一根树枝在草丛边轻轻拨弄,试图确认是否有危险,同时说道:“别怕,先看看。”我环顾四周,想着这树林里确实危机四伏,若睡着了被虫蛇叮咬,后果不堪设想。
“往高处走吧,找个开阔又隐蔽的地方。”我提议道。三人艰难地往山上攀爬,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好几次苏瑶差点摔倒,都是我眼疾手快扶住她。樱井美子看着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不过此刻大家都没心思在意这些细微情绪。
终于,在山脚下发现一个凹洞,空间狭小,仅能勉强容下三四个人。我松了口气,“就这儿吧,先凑合一夜。
进洞后,我对在洞外的樱井美子和苏瑶说:“我出去找点树枝、石头,把洞口挡一下,安全些。”樱井美子犹豫了一下,叮嘱道:“你小心点。”我点头,拿起打火机转身踏入黑暗。
山林里的夜晚寒意刺骨,我抱紧双臂,在当地搜集可用的材料。不一会儿,抱回一堆树枝和几块大石头。我先用石头在洞口两侧垒起简易“城墙”,再把树枝密密麻麻搭在上面,尽量不留缝隙。苏瑶也过来帮忙,她的手被树枝划破,我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查看,“疼不疼?”苏瑶笑着摇头,“没事,小伤。”这一幕被站在一旁的,被站在一旁的樱井美子尽收眼底,她微微皱眉,转身整理背包。
忙完这些,我又在山洞周围仔细搜寻干草,费了大功劲才收集到足够多的干草。我把干草铺在山洞里,尽量铺得厚实些,让大家能睡得舒服点。接着,我在山洞前的,我在山洞前的空地上清理出一块圆形区域,将干树枝堆成圆锥形,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噌”地一下蹿了起来,驱散了些许悲凉,也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围坐在篝火旁,我们分吃苏瑶带来的干粮。气氛有些沉闷,我试图打破僵局,“今天这事儿怪我,没看好队伍,连累大家迷路。”樱井美子轻声说:“也不能全怪你,这山林本就复杂。”苏瑶也附和道:“就是,咱们一起想办法出去就好。”
吃完干粮,大家都疲惫不堪。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苏瑶,“你披上,夜里冷。”苏瑶刚要推辞,我强硬地给她披上了,她便不再言语,乖乖裹紧外套。樱井美子见状,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我又看了看樱井美子,考虑到她毕竟是上司,也不能太冷落,便把应急包里的军用薄被递给她,“美子,你也别冻着。”樱井美子接过薄被,轻声说了句“谢谢”,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
随着夜色渐深,篝火渐渐微弱,我起身又添了些树枝。苏瑶靠我比较近,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樱井美子则在另一边,安静得有些出奇。我暗暗叹气,只盼着明天天亮能找到出路,找到芥川他们,也理清楚这一团乱麻般的感情纠葛。
夜更深了,山里的寒气愈发浓重,尽管有篝火,还是让人冷得直打哆嗦。苏瑶在睡梦中不自觉地往我这边蜷缩,我轻轻地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想让她暖和些。樱井美子似乎察觉到了动静,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后,她的眼光里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樱井美子轻声说:“小曹,我有点冷。”我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伸过去,搭在她的肩膀上,试图给她一些温暖。樱井美子微微一颤,没有躲开,就这样靠在我的胳膊上,慢慢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