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珊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贾璘,又焦急地对软榻上哭得快要背过气的焰姬喊道:
“焰姬!你糊涂啊!快认错!快跟爷认错!爷打你是为你好!
你再这样倔下去,真要把自己打死不成?!打死都活该啊!快认错!”
焰姬被打得神智都有些模糊,听到阿黛珊的声音,委屈和怨气瞬间爆发出来。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几乎是嘶吼般地反驳道:
“认错?!认什么错!我就不认!打死就打死好了!省得……省得碍着爷的眼!呜……姐妹们他都……他都宠幸过了!
月珠、阿黛珊你们……连莎娜那小丫头片子都……呜呜……为何独独对我如此冷漠?
就因为……就因为我是野性子吗?!呜哇啊啊啊……”
她终于将积压心底最深的不满和委屈嘶喊了出来,声音破碎而绝望。
这是她野性发作、招惹是非背后的真正心结。
焰姬这带着血泪的控诉,如同重锤击中了贾璘的心。
他举着戒尺的手停在半空,脸上冰封的怒意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震惊、恍然,还有一丝……心疼?
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野性难驯的舞姬心底真正的不安和渴望。
厅内只剩下焰姬绝望的痛哭声和阿黛珊焦急的低泣。
贾璘沉默片刻,缓缓放下了手中沉重的戒尺。
他没有看阿黛珊,而是将戒尺递给她,声音低沉:“拿着。”
阿黛珊一愣,慌忙接过染血的戒尺,不明所以。
贾璘的目光转向软榻上那个哭得浑身颤抖、臀股一片狼藉的身影。
他沉声吩咐门外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出的下人:
“去取上好的金疮药和活血化瘀膏来,要玉肌阁进贡的那种。”
下人应声飞奔而去。很快,一个精致的玉盒呈了上来,里面是散发着清冽药香的淡绿色膏体。
贾璘接过玉盒,走到软榻边。
看着焰姬伤痕累累的身体,他叹了口气,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忍着点。”
动作专注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更重要的是,贾璘这完全出乎意料的温柔举动,瞬间击溃了焰姬最后的倔强防线。
“呜……”焰姬身体一颤,不再是痛呼,而是委屈到极致的呜咽。
她猛地转过身,也顾不得身后的剧痛和狼狈,伸出双臂紧紧抱住贾璘的腰板,
将满是泪水和汗水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
“爷……呜呜呜……我错了……焰姬真的错了……呜呜呜……以后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惹爷生气了……呜呜……爷不要不理我……不要冷漠对我……呜呜……我也想像姐妹们一样……
服侍爷……得到爷的怜惜……呜呜呜呜……”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贾璘的前襟,她的话语含糊不清,却充满了最深切的悔意和最卑微的祈求。
贾璘任由她抱着,感受着怀中身体的剧烈颤抖和滚烫的泪水。
他一手揽住她光滑的肩背(她的上衣在刚才挣扎中早已凌乱)。
听着她泣不成声的认错和委屈,贾璘低下头,在她沾满泪水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和承诺:
“傻丫头……爷几时说过不理你?
你的野性是你的光彩,却也最容易引来祸端。
今日打你,是要你记住规矩,记住这是京城,不是塞外大漠。
记住你的主人是谁!”
他顿了顿,手指拂开她黏在脸上的红发,声音更柔了几分,带着毋庸置疑的占有意味:
“既然知道错了……爷今夜便依你,好好‘宠幸’你。”
这句话如同投入干柴的烈火。
焰姬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婆娑的泪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贾璘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
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火焰。
不等焰姬反应过来,贾璘已然俯身,精准地攫住了她那因哭泣而微微红肿、却依旧饱满诱人的红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力度,更带着宣告占有的强势,瞬间夺走了焰姬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便彻底沉沦在这迟来的、带着疼痛烙印的激烈情潮之中。
身上的疼痛仿佛被点燃,化作了另一种更灼热的渴望。
贾璘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小心避开了她身后的伤处),大步走向内室那张宽大的雕花拔步床。
厚重的锦绣罗帐被粗暴地扯落,掩住了内里即将上演的无限春光。
很快,低沉的喘息、破碎的呻吟、压抑的呜咽,
以及肉体激烈碰撞的暧昧声响,
透过罗帐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比刚才的哭喊声更令人面红耳赤。
焰姬那野性难驯的烈火,终究被更强横的力量和欲望所点燃、交融、征服。
她的哭泣变成了另一种婉转承欢的泣音,带着痛苦后的极致欢愉。
门外,偷听的阿黛珊、莎娜等人早已是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她们听得真切,那声音里再没有半分抗拒痛苦,只剩下彻底沉沦的放纵和被彻底征服的满足。
阿黛珊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柄染血的戒尺,手心满是汗水,她与莎娜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羞赧,
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她们再不敢多听,做贼似的,悄无声息地掩上门,
红着脸飞快地逃离了这是非之地,留下撷芳苑内那一片炽热的春宵旖旎,
在寂静的深夜里无声地燃烧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