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汗湿的发丝黏在肌肤上,透着几分平日少见的倔强。
正厅里,御赐的锦匣堆得老高,明黄的绸缎在晨光中耀眼夺目。
产婆端着盛满血水的铜盆踉跄而过,暗红色的液体溅在青砖上,与御赐之物的华贵形成刺眼的对比。
贾璘盔甲未卸,只解了头盔,坐镇中庭,目光紧盯着三间厢房的方向,眉峰紧蹙。
听闻黛玉痛呼一声比一声凄厉,他刚要起身,便见一名产婆慌慌张张跑出来:
“爷!林奶奶力气不济,孩子迟迟不肯出来!”
贾璘眸色一沉,猛地扯下身上的麒麟服,掷了过去:
“拿我战袍裹孩子!沙场血气重,能镇邪祟!”
那战袍还带着他身上的硝烟与血气,是历经生死的见证,
此刻却成了他护妻儿的念想,呼应着他骨子里的修罗煞气。
金锁护双生
不知过了多久,宝钗的厢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
紧接着,第二声啼哭紧随而至,清脆悦耳。产婆喜极而泣:“生了!生了!是龙凤胎!”
就在宝钗娩出孩子的刹那,她胸前的金锁突然发烫,
一股暖流顺着肌肤蔓延开来。她本已脱力,恍惚间喃喃道:
“莫不是冷香丸……”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而那金锁上“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篆字,竟漫出淡淡的微光,
萦绕在龙凤胎周身,像是在守护着什么。
初乳恩
贾璘终于卸下盔甲,披了件素袍走进后院。
此时三间厢房的啼哭都已响起,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众女都已脱力,云鬓濡湿,中衣半解,正忙着给孩子哺乳。
黛玉侧卧在床上,雪色的肌肤透着淡淡的青脉,
见贾璘进来,脸颊泛起红晕,睫颤如蝶,声音软糯又带着羞涩:“……冤家,轻些。”
贾璘坐在床边,轻轻托住她的肩,看着孩子含着吸,眼底满是柔情。
宝钗刚醒过来,脸色依旧苍白,檀色的晕浸着u汁,
濡湿了胸前的纱衣,隐约可见底下绣着的牡丹暗纹——那是她闺中时绣的,呼应着判词里的“牡丹富贵”,
此刻却染上了烟火气的温柔。她见贾璘看来,微微别过脸,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袭人靠在枕头上,脸色带着产后的苍白,却难掩初为人母的温柔。
她素来内敛,此刻虽有些羞涩,却依旧细心地照料着孩子,
乳汁顺着嘴角溢出些许,沾湿了衣襟,透着朴素又真切的暖意。
见贾璘望来,她轻轻颔首,眼底满是温顺与依赖:“爷,孩子很乖。”
贾璘将三个婴孩并排放在铺着战袍的襁褓中,刚要细细端详,瞳孔却骤然缩起——
黛玉的儿子,右瞳竟泛着细碎的金砂,像是揉进了星辰,
与他当年觉醒修罗血脉时的眼眸如出一辙:“修罗血脉?!”
宝钗的女儿,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一颗血色玉珠,那玉珠分明是龙颌谷邪教祭坛上的金莲籽,
竟不知何时藏在了孩子手中:“龙颌谷金莲籽!”
而袭人的婴孩,掌心赫然浮现出一枚细小的通灵宝玉纹样,色泽温润,与当年贾璘佩戴的宝玉隐隐呼应:“通灵玉印纹!”
三个孩子身上都带着异状,
贾璘心头一凛,刚要伸手去触碰,窗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太后驾临,探望麟儿——”
变故突生,贾璘来不及细想,猛地扯过床边的合欢被,将三个婴孩紧紧盖住,压低声音对众人道:
“速闭门窗!莫让太后看见孩子异状!”
满室瞬间寂静,只有婴孩均匀的呼吸声,
与窗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生死未卜的悬疑。
太后此来,是真心探望,还是其他旧事?
三个孩子身上的异状,又藏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