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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风起青萍,暗流汹涌(1 / 2)

陈成攥着那枚决定命运的U盘,指尖烫得几乎要灼穿西装内袋。

诸成凑近,眼镜片下目光如鹰隙扫过喧闹会场:“老陈,那孙子嘴角抽得像中风,怕是快憋不住了。”

两人眼神交汇刹那,办公桌上的加密手机突然炸响刺耳铃声。

陈成指尖冰凉抓起听筒,电话那头只有三秒死寂的呼吸声,随即便是忙音。

诸成瞬间拔下电脑电源,屏幕陡然漆黑映出他们凝重的脸:“线断了?”

陈成缓缓点头冷笑:“不,是鱼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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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闭合,将走廊里残存的一丝喧嚣彻底隔绝。陈成反手落锁,“咔哒”一声轻响,如同扣上了最后一道保险。他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胸腔里那颗心仍在砰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地震荡着耳膜。刚才在礼堂里那种山呼海啸般的喧闹仿佛还粘在皮肤上,挥之不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红木家具特有的沉郁气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纸张气息,这熟悉的味道稍稍抚平了紧绷的神经。

几乎是本能地,他的右手探向左胸内侧西装口袋。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指尖清晰地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矩形轮廓。U盘还在。那微不足道的重量,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沉甸甸地压在心口,散发着无形的灼热。

他一路走到宽大厚重的紫檀木办公桌后,将自己摔进宽大的高背皮椅里。椅背的支撑感传来,他才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稍微松懈下来。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阴沉沉的城市天际线,厚重的丝绒窗帘半掩着。文件柜、书架、待客的沙发茶几都静默地待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一切如常。

“门锁死了?”另一道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诸成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沉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陈成,目光似乎穿透厚厚的防弹玻璃,投向窗外铅灰色的厚重云层深处。他挺拔的身影在阴郁的天光下显得有些模糊,指尖夹着的香烟升腾起一缕极细的青烟,袅袅盘旋。

“嗯,锁死了。”陈成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探身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透的浓茶,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清明。他放下茶杯,指关节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轻叩着。

“刚才在台上,那老王八蛋的脸色,”诸成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像是淬了毒的刀锋。他转过身,金丝眼镜后面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记忆中的画面,“老陈,你看到没?他发言的时候,捏稿子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他向前踱了两步,脚步无声,走到办公桌对面,双手撑在桌沿,微微俯身,“特别是最后,镜头扫过来,镁光灯亮成一片的时候,他嘴角那一下抽的,”诸成模仿着那瞬间的肌肉痉挛,表情带着一种刻毒的讥诮,“啧,跟眼皮子底下抽筋一模一样!我看他离当场中风发作,就差那么一口气了。”

这话像一枚带着倒刺的钩子,精准地钩回了礼堂里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陈成眼前清晰地浮现出对方那张在闪光灯下愈发惨白扭曲的脸,额头沁出的油汗在强光下反射着油腻腻的光,每一次开口说话,喉咙里都像卡着砂砾般艰涩。那强自镇定却濒临崩溃的姿态,简直是最好的泄密者。

“憋不住了,”陈成冷哼一声,手指下意识地再次隔着衣物按了按内袋里的U盘,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此刻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背后的人,怕是连觉都睡不稳了。这根高压线,绷得太紧,随时都会断。”

“断?”诸成直起身,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着对面墙壁轻轻一按。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无声地从天花板降下,荧荧的光芒瞬间照亮了他线条冷硬的侧脸,“我看不是断线,是有人急疯了,想直接拔电源!”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锁定在陈成脸上,“U盘里的东西,绝对不止是‘铁证如山’那么简单。我怀疑,这玩意儿牵扯的人,恐怕比我们预估的,还要黑,还要深!深到足够让某些人变成输不起的疯子!”

他的语气低沉而笃定,带着一种洞悉黑暗深处的寒意。

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变得更加凝重,如同凝固的铅块。窗外,城市巨大的霓虹灯牌次第亮起,斑斓变幻的光影透过厚重的防弹玻璃投射进来,在他们脸上、身上缓慢地流淌、跃动,勾勒出明暗交错的轮廓。这无常的光线无声地渲染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氛围。

陈成缓缓从西服内袋里取出那枚U盘。它静静地躺在他宽厚的掌心,通体漆黑的哑光材质,没有任何多余的标识,只在侧边有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型指纹录入区域。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蔓延上来,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这小小的物件,像一颗沉默的心脏,里面跳动着的,是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秘密。

“老诸,”陈成的目光没有离开掌心的U盘,语调低沉而凝重,“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根‘高压线’上,到底挂着多少鬼!”他将U盘推向桌对面的诸成。

诸成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夹层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同样漆黑哑光的便携式加密终端。终端线条冷硬,只在角落有一个极小的警示灯。他动作沉稳地将U盘插入终端侧面的专用接口。“嘀——”一声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电子蜂鸣响起,终端侧边细小如针尖的红色警示灯开始急促地闪烁起来,像一颗高速跳动的心脏。

屏幕上瞬间跳出冰冷的提示框:【检测到高强度物理破坏及加密锁死机制,是否尝试智能解码?风险等级:极高。】

“意料之中。”诸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冷冽的光,嘴角却扯出一个带着点痞气的弧度,“这老王八蛋,临死还给自己棺材板加了道钛合金锁?”他手指在终端侧面一个极小的生物识别区域轻轻一按,随着一道幽蓝的光线扫过指纹,指尖随即在虚拟键盘上快得几乎带出残影,敲下一串串复杂的指令字符。屏幕上,代表算力负荷的进度条开始艰难地向前蠕动,每一次微小的跳跃都伴随着终端内部散热风扇陡然加剧的低沉嗡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办公室里只剩下散热风扇低沉持续的嗡鸣和两人几乎凝滞的呼吸声。墙壁上巨大的电子挂钟,秒针每一次走动发出的微弱“嗒”声,在此刻都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空气仿佛凝固成了胶质,粘稠得让人透不过气。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依旧在无声流淌,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鲜活的气息,反而更像冰冷巨兽垂涎的目光。

屏幕上,那代表着破解进程的绿色进度条,如同陷入泥沼的蜗牛,在令人窒息的缓慢爬行中,停在了令人无比煎熬的【98.7%】处,彻底凝固不动。红色的警示灯依旧固执而急促地闪烁着。

诸成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胸腔里的躁动,随即手指更快地舞动起来,一串串更复杂的运算指令再次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妈的!”一向冷静自持的诸成,终于忍不住从牙缝里低低挤出一句咒骂,带着浓浓的挫败感。他猛地摘下眼镜,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加密算法邪门得很,层层嵌套,还在动态变异……简直比我家那更年期丈母娘的银行卡密码还复杂百倍!”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额头,汗水沾湿了鬓角,“老王八蛋这些年贪的那点钱,怕是有一半都砸在这破玩意儿上了吧?”

这句带着浓浓烟火气的抱怨,如同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办公室里几乎令人窒息的凝重。陈成紧绷的脸上,嘴角肌肉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倏然闪过,又飞快隐没。紧绷的气氛,因为这句接地气的粗口而获得了一丝微妙的缓冲。

“别急,老诸。”陈成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越是这样,越说明里面的东西值钱。值钱到有人愿意花血本把它锁死在十八层地狱里。”他从椅子里站起身,走到办公室角落那个恒温恒湿的红木酒柜前。柜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各色酒瓶。他略过那些包装精美的名酒,径直从最底层不起眼的角落里,取出两只厚实朴拙的玻璃杯和一瓶没有任何标签、通体磨砂黑色的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带着粘稠的质感,缓缓注入杯中,散发出浓郁的谷物焦香和一丝凛冽的气息。

陈成将其中一杯推到诸成面前。浓烈酒液特有的霸道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种原始的、粗砺的刺激感,冲淡了空气中沉闷的电子设备气味。

诸成没有推辞,抓起杯子,仰头灌了一大口。火辣辣的液体如同灼热的岩浆滚过喉咙,带来一阵强烈的烧灼感,随即是猛烈的回甘和一股热气直冲头顶。他长吁一口气,感觉胸中那股憋闷的浊气似乎被这粗暴的力量冲散了些许。他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角,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老陈,这东西的设计思路……有点意思。”他重新戴上眼镜,手指点着屏幕上停滞不前的进度条和旁边飞速滚动的错误日志,“你看它的加密逻辑,核心是自毁机制,但触发阈值设置得非常精巧,不是简单的暴力破解就会启动。更像是在玩一个高难度的平衡游戏,需要找到那个唯一的、动态变化的‘钥匙孔’。”诸成的目光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穿透了冰冷的代码,看到了其背后设计者的狡黠,“常规的思路,恐怕钻不进这个套子里。我们得反着来,给它加码加压,让它自己绷不住!”

“反其道而行?”陈成端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映着他深邃的眼眸,“你的意思是……模拟‘高压线’过载?”

“没错!”诸成的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光彩,那是被难题激发出的亢奋,“它不是在拼命抵抗外部破解压力吗?我们就给它压力!给它十倍、百倍的压力!用海量的垃圾数据流去冲击它的核心防御节点!”他语速加快,手指在加密终端侧面另一个隐蔽的物理接口上点了点,“我包里那台‘板砖’,里面存了几百tb的‘混沌种子’碎片数据,正好拿来当柴火,烧它个烈火烹油!赌的就是它在极限压力下,自毁机制反倒会为了保全核心数据而暂时‘麻痹’,从而暴露最底层的原始接口!这法子风险极大,成功率顶天三成,一旦失败,里面的数据可能瞬间灰飞烟灭……老陈,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