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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暗棋落子,惊雷破晓(1 / 2)

老领导枯槁的手指拧开了保险柜沉重的密码旋钮。

柜门无声滑开,里面没有预想中的金条或美钞,只有三样东西:一封封口粗糙的匿名举报信、一份泛黄的绝密会议纪要、一方巴掌大小、边角磨损得起了毛的工作笔迹本。

保险柜合上的瞬间,电话铃声如惊雷炸响!

凌晨五点,省委紧急常委会。

刘副书记笑容可掬,提名陈成调任偏远扶贫县:“年轻人,就该去艰苦地方磨练意志!”

老首长眼皮都未抬,指尖轻推工作笔记:“磨刀石也得看材质。陈成同志那份关于水上酒廊二期违规土地批文的调察报告,我看……很有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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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领导枯槁的手指,沉稳地搭在保险柜冰冷的密码旋钮上。那旋钮巨大、沉重,泛着金属特有的暗灰色泽。指尖苍老的皮肤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指关节微微凸起,以一种近乎刻入骨髓的节奏,无声地拧动——左三圈,停顿,右两圈半,再停顿,最后左一圈半。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穿透死寂的脆响,从保险柜深处传来,像是沉睡巨兽解锁了它的颌骨。

厚重的铁灰色柜门,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迟滞感,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昏黄的台灯光线如同窥探的贼,小心翼翼地挤了进去。

没有预想中刺眼的金芒,也没有码放整齐、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美钞。更没有珠光宝气的奢靡物件。

柜子里,只有三样东西。

最上面,躺着一个最普通的牛皮纸信封,封口处粘得歪歪扭扭,像是写信人手抖得厉害,胶水都溢出了边缘,留下几道干涸发硬的丑陋痕迹。信封表面空无一字,像一张沉默的、带着污垢的脸。

中间,是一份纸质明显泛黄、边缘卷曲的文件。首页抬头,几个褪色但仍能辨认的红色大字带着年代感的威严:“省委第x届第xx次常委(扩大)会议原始纪要”。底下还有一行小字:“绝密·阅后销毁”。纸张散发出淡淡的霉味和灰尘的气息。

最,深蓝色的硬壳封面早已被经年累月的摩挲磨得发亮,边角处甚至起了毛,露出里面灰白的纸质纤维。陈旧得毫不起眼,却透着一股子被主人反复翻阅、珍而重之的意味。

房间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陈成和诸成的目光,如同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钉在那三样东西上。尤其是那本毫不起眼的工作笔记——它被压在三件东西面前,骤然缩小了……或者说,被纳入了某种更庞大、更幽深莫测的棋局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远比账本带来的灼烫感更让人心惊肉跳。

老领导的手伸了进去。那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嶙峋。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略过了最上面那封匿名举报信,也绕过了那份泛黄刺眼的“绝密”纪要。他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度,稳稳地落在了那本磨损得起了毛的深蓝色工作笔记上。

硬壳封面被长年摩挲出的温润触感似乎透过指尖传来。老领导将它轻轻抽出,捧在手里,动作珍重得像捧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他粗糙的拇指指腹在那个磨得最亮的边角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确认一件失散多年的旧物。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终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微光,像是怀念,又像是……某种沉淀已久的决心。

他没有翻看,只是将这本小小的笔记,轻轻放在了桌面上那本依然摊开的、散发着罪恶气息的温泉度假村账本之上。

一蓝一黑,一新一旧,一厚一薄。两本册子叠放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沉重的对比。深蓝色的笔记压在黑色的账本上,像是在镇压,又像是在揭示某种更深层的联系。

就在此时!

保险柜沉重的铁灰色柜门,在老领导身后缓缓合拢,发出一声沉闷如叹息的“噗嗡”声响。这声音尚未在寂静中完全散去——

“叮铃铃铃——!!!”

尖锐、急促、带着一种撕破一切的死命令般气势的电话铃声,毫无预兆地、如同平地惊雷般在死寂的书房中骤然炸响!

那声音太突然,太刺耳,如同钢针狠狠扎进紧绷的神经!

陈成和诸成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就要从硬木椅上弹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诸成的手甚至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尽管那里空空如也。

唯有老领导。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紊乱。仿佛那催命般的铃声只是窗外飘过的一片落叶。他枯槁的手掌平稳地按在刚刚合拢的保险柜门上,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在深夜里疯狂嘶鸣的老式座机。

他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亘古不变的沉寂。布鞋底摩擦着水泥地面,沙…沙…沙…不疾不徐地踱回到书桌后,在铃声制造的巨大噪音风暴中心,稳稳地坐回了那把老旧的藤椅里。

然后,他才伸出那只枯瘦却异常稳定的手,拿起了那个黑色塑料外壳、样式古旧、铃声仍在疯狂震动的老式电话听筒。

“喂。”一个字,平平淡淡,听不出半点情绪,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漫不经心。

电话那头显然在急促地说着什么,声音透过听筒的鼓膜,在寂静的书房里传出模糊不清但极其快速的音节。

老领导静静地听着,眼皮微微垂着,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叠放着的两本册子上——蓝色的笔记压着黑色的账本。他握着听筒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但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有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有冰冷的寒意凝聚、沉淀。

大约过了十几秒,也可能是一分钟。书房里只剩下电话那头急切的汇报声和这边死水般的沉默。

“知道了。”老领导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得像一块沉入深潭的石头,“不是还没天亮么?慌什么。”说完,他直接放下了听筒,干脆利落,没给对方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嘟…嘟…嘟…”忙音在死寂中空洞地回响。

老领导抬起眼,目光扫过对面两个脸色紧绷、如同等待最终审判的年轻人。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短暂、难以捕捉的微妙弧度,像是在嘲弄电话那头传递来的慌乱,又像是在面对某种早已预见的、荒诞的必然。

“刘副书记,”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冬日清晨特有的、彻骨的寒意,“真是勤勉。提议召开临时紧急常委会。”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陈成脸上,“议题之一,”他语气平淡无波,“提议调任云海市发改委陈成同志,前往我省北部边陲的松岭县,担任……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副组长,正科级待遇不变。”

松岭县!

这三个字像三颗冰冷的铅弹,狠狠砸在陈成的心口!全省有名的“苦甲天下”之地,交通闭塞,资源匮乏,经济常年全省垫底,是公认的干部“流放地”!去了那里,别说查账本了,能不能保住现有的位置都两说,几乎等同于政治生命的终结!而且,正科级待遇不变?这分明是明升暗降,一脚把他踢出核心权力圈,让他彻底远离风暴中心!

诸成猛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咔”的一声轻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瞬间暴起!他怒视着老领导,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质问:您就让他这么欺负人?!就这么把我们当泥捏的?!

老领导仿佛没看见诸成的愤怒,目光转向诸成,那眼神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至于你,诸成同志,”他语调依旧没什么起伏,“省公安厅那边,似乎对你前段在云海办的几个案子有点‘不同看法’,准备抽调你回厅里,进入一个为期半年的‘业务骨干后备力量专项培训班’,脱产学习。”

脱产学习!还“业务骨干后备”?这词儿听着冠冕堂皇,翻译成人话就是:把你从实权岗位上扒拉下来,档案里塞进个“需要加强学习”的评价,挂起来晾半年再说!半年后,黄花菜都凉了!什么温泉账本,什么刘副书记,早他妈的烟消云散了!

这简直是釜底抽薪!双管齐下!精准打击!刘副书记的反击,狠毒、精准、迅雷不及掩耳!而且用的是最堂堂正正的组织程序名义!让你连喊冤都找不到地方喊!

“老领导!这……”陈成喉咙发干,声音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