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三年:寒骨凌虐与微末暖意
柴房的横梁早已被岁月蛀得发黑,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淡淡的牲畜粪便气息。小三宝蜷缩在稻草堆的最深处,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领口磨破了边,露出的脖颈上印着几道青紫的指痕——那是昨天杨娇娇嫌她喂猪慢,抬手掐出来的。
她今年刚满三岁,却瘦得像只皮包骨头的小猫,胳膊腿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脸颊深陷,唯有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怯懦与隐忍。三年来,她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打,饿了多少顿。杨娇娇从不给她正经饭菜,每日只有半碗掺着沙粒的杂粮饭,有时甚至连杂粮饭都没有,只能靠捡地上的饭粒或是啃硬邦邦的窝头充饥。冬天,她没有厚衣,只能裹着破旧的麻袋片,冻得瑟瑟发抖时,就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彼此摩擦取暖;夏天,柴房里闷热难耐,蚊虫叮咬得她满身红包,抓挠得鲜血淋漓,伤口发炎流脓,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杨娇娇见了,只会嫌她脏,用沾了冷水的鞭子抽打她,骂她“贱骨头”。
严浩更是将对刘梓妍的恨意,尽数发泄在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他心情不好时,就会揪着小三宝的头发,把她从稻草堆里拖出来,让她跪在冰冷的地上,用脚狠狠踹她的后背,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力道,踹得她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却不敢吐出来,只能硬生生咽下去。有一次,小三宝不小心打碎了杨娇娇的一个瓷碗,严浩二话不说,拿起墙角的木棍就朝她身上打去,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落下,砸在她的胳膊上、腿上,疼得她满地打滚,哭喊求饶,可严浩却打得更凶,直到木棍断裂,才悻悻地停手。那天,小三宝躺在地上,浑身是伤,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钻心的疼,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可第二天,还是被杨娇娇的骂声叫醒,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干活。
日子就在这样无休止的虐待中一天天熬着,小三宝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在杨娇娇和严浩的呵斥声中苟延残喘。她不敢哭出声,不敢反抗,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们的眼睛,只能像个木偶一样,重复着喂猪、劈柴、洗衣的活计,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毒打。
终于,到了小三宝三岁的这一天。天刚蒙蒙亮,杨娇娇就带着一脸阴鸷的笑,推开了柴房的门。“小贱种,今天倒是有个‘好日子’等着你。”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木板。严浩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根结实的麻绳,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腊月。
小三宝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稻草堆里缩,可杨娇娇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拖了出来。头发被扯得生疼,小三宝疼得眼泪直流,却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跑什么?今天给你送‘礼物’,还不快接着?”杨娇娇狞笑着,将她推倒在柴房中央的一块冰冷石台上。
严浩立刻上前,用麻绳将小三宝的四肢紧紧捆在石台的四个角上。绳子勒得极紧,深深嵌入她瘦弱的皮肉里,血液流通不畅,胳膊和腿很快就变得麻木肿胀,传来阵阵刺痛。小三宝拼命挣扎着,小小的身体扭动着,可麻绳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放开我……放开我……”她的声音细弱如蚊蚋,带着哭腔,却只换来杨娇娇的一声冷笑。
杨娇娇转身端过一个乌黑的陶罐,罐口用一块黑布封着,她掀开黑布,一股腥腐的气味扑面而来。小三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见罐子里爬着一只通体猩红的蛊虫,大约有拇指大小,身体一节节的,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绒毛,头部有一对黑色的小眼睛,正死死盯着她,嘴里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知道这是什么吗?”杨娇娇拿着陶罐,凑到小三宝眼前,语气里满是恶意,“这是噬心蛊,一旦进了你的肚子,就会天天啃你的心,嚼你的肉,让你生不如死!”
小三宝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拼命摇头,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
“放过你?”杨娇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猛地捏住小三宝的下巴,指腹用力,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小三宝的嘴被迫张开,牙齿咯咯作响。严浩在一旁死死按住她的头,让她无法动弹。
杨娇娇拿起一根细长的竹片,伸进陶罐里,小心翼翼地挑起那只噬心蛊。蛊虫在竹片上蠕动着,猩红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她慢慢将竹片凑近小三宝的嘴,小三宝拼命挣扎,可嘴巴被捏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恐怖的蛊虫离自己越来越近。
终于,蛊虫顺着竹片,爬进了她的嘴里。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小三宝一阵恶心,她想要呕吐,却被杨娇娇死死捂住了嘴。蛊虫在她的口腔里蠕动了几下,便钻进了她的喉咙,顺着食道滑进了肚子里。
刹那间,小三宝只觉得肚子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滚烫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那只噬心蛊在她的五脏六腑里肆意游走,用尖锐的口器啃噬着她的血肉,每一寸经脉都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同时刺穿,又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着,那种蚀骨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小三宝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的身体剧烈地扭动着,被捆绑的四肢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绳子勒得更深,皮肉几乎要被磨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布满了血丝,泪水混合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杨娇娇和严浩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她痛苦挣扎,脸上甚至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杨娇娇双手抱胸,语气里满是残忍,“这就是你那贱娘欠我们的,你就替她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