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水绿身影急匆匆地闯入卧房,正是收到传讯的龙云。她见翠儿跪倒在地,敖子翔面色阴沉,心中顿时明白事情败露,却依旧强装镇定,上前拉住敖子翔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委屈:“赤血仙子,您别怪翠儿,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我只是太担心您了,怕那个女人对您不利……”
“够了!”敖子翔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冷得像冰,“龙云,我警告过你,不准再动任何伤害她的念头,更不准派人监视我!你屡教不改,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龙云被他甩得一个趔趄,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赤血仙子,我都是为了您好啊!您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那个女人就是个祸水,留着她迟早会害了您!”她说着,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猛地朝着刘梓妍扑去,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杀意,“我今天就杀了这个女人,看您还怎么护着她!”
“找死!”敖子翔瞳孔骤缩,周身玄力瞬间暴涨,赤红袍角猎猎作响。他身形一闪,如一道赤色闪电般挡在刘梓妍身前,右手成掌,带着凌厉的玄力拍向龙云。龙云见状,连忙侧身躲避,同时匕首反手刺向敖子翔的小腹,招式狠辣。
敖子翔冷哼一声,手腕翻转,精准地扣住龙云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脆响,龙云的手腕被拧断,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惨叫着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脸色惨白如纸。
“龙云,你太让我失望了。”敖子翔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决绝,“从今日起,你被逐出迷宫,永远不准再回来!”
龙云闻言,如遭雷击,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敖子翔,眼中满是绝望与怨毒:“赤血仙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赶我走?我不甘心!我绝不走!”她说着,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注入玄力,令牌瞬间爆发出一股浓郁的黑气,化作一只巨大的黑鹰虚影,朝着敖子翔扑去。
“冥顽不灵!”敖子翔眼中杀意尽显,他抬手一挥,玉龙剑瞬间出鞘,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直刺黑鹰虚影的头颅。“铛”的一声巨响,剑光与黑鹰虚影碰撞,迸发出漫天黑气与青光。黑鹰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啼鸣,瞬间溃散。
龙云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她看着敖子翔,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敖子翔收起玉龙剑,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龙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转身看向刘梓妍,见她被刚才的打斗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走过去,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
刘梓妍抬起头,看着敖子翔坚毅的脸庞,眼中的茫然渐渐褪去,多了一丝依赖。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谢谢你。”
敖子翔看着她,心中微微一暖,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龙云虽已伏法,但他知道,这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阴谋。而刘梓妍的失忆,更是让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同时保护好刘梓妍,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敖子翔望着龙云奄奄一息的模样,终究没下杀手,沉声道:“来人!将她关进西侧禁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两名玄甲卫士应声而入,架起瘫软的龙云,铁钳般的手掌扣着她的臂膀,拖着她朝着禁室走去,沿途留下一串淡淡的血迹。敖子翔随后取出一枚通体黝黑的“静心丹”,丢给卫士:“让她服下,在房里好好反省,等梓妍好些了,我再处置她。”
接下来的日子,敖子翔几乎寸步不离刘梓妍的卧房。他每日以自身玄力为她温养经脉,指尖凝起淡金色的玄气,顺着她的眉心缓缓渗入,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紊乱的识海。又寻来无数天材地宝炼制丹药,翡翠般的“凝神露”、赤红的“忆魂丹”,每日准时喂她服下,只为唤醒她失去的记忆。“梓妍,你看这玉龙剑,你还记得它吗?”他握着玉龙剑递到她面前,剑身青光流转,映出她茫然的脸庞,却只换得刘梓妍轻轻的摇头。他又絮絮叨叨说起过往的碎片,说起师父曾带着他在云雾山修炼,说起他自己当年初学玄力时闹出的笑话,可惜师傅他现在去到哪里,却把它扔在这个地方,一晃就是十几年,可刘梓妍眼中始终茫然的看着他,本来那些过往与她毫无关联。可敖子翔只想想跟她说说心事,表达对师父的怀念之情,敖子翔心中焦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日复一日地坚持着。
与此同时,禁室中的龙云服下静心丹后,伤势渐渐痊愈,性子却变得愈发阴鸷。她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指甲深深抠着墙壁,眼中翻涌着怨毒的光芒:“刘梓妍,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仙子怎会如此待我?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她知晓敖子翔对刘梓妍的重视,不敢再明着动手,便暗中用一枚珍贵的玉簪买通了伺候刘梓妍的三个丫鬟——翠儿、春桃和秋菊。
一日,敖子翔为寻觅唤醒记忆的“忘忧草”,早早便出了迷宫。龙云透过禁室的小窗看到他离去的身影,立刻用传讯玉通知了翠儿。半个时辰后,翠儿便带着春桃和秋菊,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刘梓妍的卧房。“刘姑娘,仙子吩咐我们来给你送补品,说是能助你恢复记忆。”翠儿脸上堆着假笑,眼底却藏着浓浓的恶意。眼里闪过一丝阴毒,
刘梓妍毫无防备,乖乖地走上前,刚要伸手去接药碗,却被翠儿猛地一推。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腰狠狠撞在坚硬的床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她惊恐地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像只受惊的小鹿。